無家可歸的新晉孤兒站在人生的岔路口陷入了沉思……
還沒等她走出玄微山地界,從山腳的方向便浩浩蕩蕩的圍過來了一伙人。
“這里已經靠近官道了,肅清君應該不會再過來了吧。”
“就是肅清君在又怎樣,她打傷了蕭師兄,難道我們就這么放她走嗎?”
“哼,反正她現在已經被廢了修為,你們還怕什么。”
幾個青衣靛帶的少年仗著劍昂首大步,眉宇間意氣風發的矜貴瀟灑怎么看怎么傲氣。
喲,內門弟子。
不用猜喬嗔都知道這肯定是大掌門手底下的狗腿子。
畢竟被她打傷的男主蕭越可是大掌門唯一寶貝親傳徒弟,若是那睚眥必報的老東西不派人來搞事,喬嗔還真有點不習慣。
“咱們是走程序,還是直接互毆?”
喬嗔也懶得客套,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對方想干什么,那就直接動手嘛。
為首的那青衣弟子不屑的從喉間發出嗤笑,打量著喬嗔的目光就像是在挑剔著什么貨物,“臭丫頭,現在怎么不見你像平時那么神氣了?今日被趕下山門本就是你活該!我們幾個平時跟蕭師兄交好,替他報仇也是理所當然。”
“大兄弟,還擱這里整些花里胡哨的借口呢?說白了不就是覺得以前自己手賤嘴賤的被我摁著打很沒有面子,所以打算狗仗人勢來找回場子嗎?”
這伙人每一個她都巨眼熟無比,哪個不是以前想趁著她家師父飛升跑來占便宜拿東西被她打回去的。
現在看她落魄了,都想來踩她一腳罷了。
被喬嗔說中心里話,那幾個少年臉色一變當場就亮了劍,“你現在跪下來求我們哥幾個,我們便放了你。要不然你伺候我們幾個、陪我們睡一覺,我們幫你去掌門面前求求情怎么樣?哈哈哈哈哈。”
這她能忍?
這群傻子不會真的以為自己不使用兩儀派的招式沒有修為就不能錘爆他們幾個吧?
喬嗔笑瞇瞇的彎起眸子,隨手將額前的碎發勾至耳后,下一秒便咯吱咯吱的開始擰起了指關節,“你們家高貴的蕭師兄可是被人家一下就打成了殘廢呢,說吧,你們幾個想躺幾年?”
雖然話是疑問句,可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回答,喬嗔便已經腳尖點地踏著竹林的枝節躍了上去。
青裙飛袂,曳起一地的殘雪。在那漫天飛舞的寒霜里,卻顯露出少女一雙如冰淬般泛著冷意的眸子。
剛好她心情極差,剛好有人找上門來。找死的她一個也不嫌多。
反正人家特意挑了塊不會被發現的地方打架,那她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唇畔勾起笑,不等那幾個蠢貨把劍拔出來,喬嗔便已經足尖勾著竹枝凌落在竹林上空,靴底踩著鋒利的劍鋒直直壓下來硬生生將那玄鐵踩斷。
“不是說她已經被廢了武功修為嗎?!怎么還…還……”
手中長劍盡斷,那幾個少年頓時亂了套。雖然他們極力的揮舞著殘余的劍柄想在一片亂雪的竹林里鎖定喬嗔的身影,可喬嗔步伐詭異莫測,竟連半分影子也無法被視線捕捉。
喬嗔踢起地上的斷劍接在掌心握住,下一秒鋒利的劍刃便抵在為首那個少年脆弱的脖頸上劃開一道鮮紅色血痕。
“滾回去告訴那個老東西,老子看他不爽很久了。如果他還想找我麻煩,我就回來殺了他的寶貝徒弟。”
說到這里,喬嗔舌尖抵著上顎繞了一圈,瞇著眼露出一個滲人的笑,“我說到做到。”
看著那幾個少年捂著脖子屁滾尿流的一路連爬帶滾的往山上逃,喬嗔這才厭惡的收回視線。
被趕出門派?太好了,誰還不是個爹了。就這破山上那點寒酸的功法,要不是看在師父跟師兄面子上,她早就不樂意待了。
本來下山時她身上就帶著傷,現下耗費太多的力氣。等心頭那股戾氣散去,慘了吧唧的喬嗔又眼前一黑,開始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