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未婚夫”?這怎么還有打著突然打著搬救兵的?
喬嗔摸著下巴陷入沉思,萬一她一會兒把這位藥卿打了,人家回去搬師父,她又把人家師父揍了,然后人家回去請祖師爺怎么辦?
那不就沒完沒了了。
“你是何人,膽敢在此處鬧事。”
那被喚作藥卿的男人緩聲開口,眼神目光尖銳得像是什么利器,讓人直感覺被盯上一般產生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惡心感。
喬嗔不怯場,靴跟隨意將附近的食腐的黑鳥踢開,這才抱著劍不徐不疾的開口:“這里不是隸屬鑄劍山莊管轄地區嗎?你又是什么身份,在別人地盤上擱這里耀武揚威。”
“此處早已被藥師谷接管,葉狩那個老東西沒有跟底下的人吩咐過?我藥師谷研制的可是進貢往朝廷的藥,若是耽誤了進度,你們誰擔待得起?”
“喲呵,真的這么高貴?”
雖然早就聽聞藥師谷的人不怎么講道理,但喬嗔也想不到人家能裝逼到如此地步。
他們放任自己制藥的失敗品四處游蕩傷及無辜,明面上懸壺濟世實際傷天害理,這樣的存在竟然還被稱之為“醫”。
“藥哥哥,你跟她一個黃毛丫頭廢話什么,剛才你可是看著她欺負我的,你可要為我出氣呀。”
好不容易擦干凈臉,那逍遙閣女弟子一看見喬嗔吊兒郎當的表情就來氣。她在閣里因為跟藥師谷的大弟子有婚約在身,受盡重用與寵愛,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藥卿冷哼一聲,極其惡心的目光仍像是蛇信一般黏在喬嗔身上:“你是什么身份?”
喬嗔還沒搭話,那女弟子倒是捂著唇樂呵出聲:“她能有什么身份,難不成還能是銀衣先生的徒弟不成?”
銀衣先生,先生。
喬嗔的小腦袋瓜準確的捕捉到了這個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伙人口中的先生跟老莊主說的應該是同一個。
反正對方云游四海神出鬼沒,這喬嗔豈不是隨便騙?
唇角高高翹起,喬嗔眉骨一挑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銀衣先生便是我師父。”
她就這么隨口一騙,不僅是逍遙閣那伙人,就連藥卿的臉色都開始變幻莫測起來,像是在揣測喬嗔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話說那銀衣公子到底什么來頭,喬嗔忽的就開始有些好奇了。
僅僅一個名字就能鎮得三大門派屁話都不敢說,上一個她知道的這么叼的還是她家師兄來著……
“你說是便是?難不成你還是銀衣先生的關門弟子?”藥卿冷聲開口,盡管他語氣極其故作鎮定從容,但開始躲閃的眼神依舊宣誓著心虛。
喬嗔笑吟吟的歪著頭,見牙不見眼的模樣極為天真爛漫:“不是關門弟子,是鬼門關弟子。”
站這也尬聊了好一會兒,再待下去這一天全給浪費了。
想了想山莊里那個可疑的二小姐跟長歸,喬嗔伸手朝前勾了勾手指,語氣依舊帶著偽裝性極強的清甜:“所以,你是打算直接回去請老祖宗還是先挨我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