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等一向智商不在線的喬嗔發現情況有點微妙的時候,她已經被顧行微捎帶回府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人到處都有宅子,并且看上去很不錯,但轉念一想,說不定是官邸呢……
全世界都瞞著她偷偷牛逼,原來就她一個人是真的弱雞。
夜涼如水,越是近冬日夜晚的冷越難捱,等喬嗔被他身上的酒氣醺得差不多有個六七分醉意之后,顧行微竟然旁若無人的開始了寬衣解帶。
這迷之發展讓喬嗔一時間不知道是先閉眼還是先逃出去,索性的是他似乎只是想換身干凈衣裳,并沒有沐浴的打算。
喬嗔心底松了一口氣,順著窗臺還沒往外爬兩步就被兩根漂亮修長的指節又夾了回來。
她無措的像是一條待宰的羔羊被摁在彌漫著水霧的浴桶之上,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無情的丟進了桶里。
“臟兮兮,好好洗洗。”
道長冷冰冰的話語隔著水傳來,讓喬嗔有些懵,難不成他還打算飼養自己?
稍微被水泡得酒醒的喬嗔后知后覺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長久待在水里她會維持不了縮小化的原型。
心臟怦怦跳,喬嗔手忙腳亂的就想往外爬,可她剛爬到盆口就又被端坐著的銀發道長無情的推進了水里。
如此反復幾次,喬嗔心里氣得要死敢怒不敢言,眼見著法術就快失效,她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就扯了旁邊架子上懸掛著的顧行微換下來的的白袍下來。
在她變回人形的那一瞬間,正好那件還帶著酒味的白袍被她嚴嚴實實的披在了身上。
墨發的少女發梢眉眼間沾著水珠,柔軟的唇瓣被水打濕得亮晶晶,白袍下遮掩不住的玲瓏身段透過浸濕的白衣若隱若現,而她目光清澈,恍若出水的芙蓉,清純而帶著勾人的美感。
有人漸漸亂了呼吸——亂的又何止是呼吸。
喬嗔難為情得恨不得從地底鉆進去,沒等顧行微反應過來她便將腰間系帶隨意拉上反身就要往門外跑,只是跑了沒幾步就被那銀發道長伸出的手抓住手腕拽了個嚴嚴實實。
喬嗔怒而回眸,語氣大為不善:“做什么?!”
要不是現在衣著不方便,她必定跟顧行微好好打一架,但現在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顧行微眸色一黯,皺緊的眉舒展開來,掩藏在端正衣襟下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滑動著,語氣卻還似平時自持:“穿成這樣就想出去?”
“誰…誰想穿成這樣,還不是因為……”
解釋起來太煩了,喬嗔囁嚅著唇好半天沒接下文,她拽了拽被牽住的手腕沒能掙脫開,只能兇巴巴的皺著眉盯著陰晴不定的顧行微。
顧行微大大方方的任她看,甚至起身朝著她走了幾步。這屋子不算大,而顧行微身形瘦高,乍一站起來就顯得屋子更加窄仄壓抑,那氣場上的壓制感幾乎難以忽略。
能嗅到他身上未散的酒味,以及呼吸間清淺的薄荷寒香。喬嗔呼吸一滯,眼前視線一花便被他強勢的拽了過去。
不過顧行微倒也沒對她做些什么,甚至連開口說話也不曾。他只是低眉順眼的彎腰俯身替她整理好領口,又勾指將她腰間系帶整整齊齊的系了個蝴蝶結。
乍一看正正經經的,但顧行微的衣袍對于喬嗔來說實在過于寬大,不住往下滑的肩部衣襟藏不住她瘦削白皙的肩,連帶著精致的鎖骨也半遮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