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他們,他們此番前來是調查我母妃的事,這些事,他們壓根兒就顧不過來,更何況,你的糧食還沒成熟,他們不會傻的現在去破壞,再說了,這千里迢迢的,雖然是初冬,可等他們運送過去,也壞的差不多了,著實沒必要這么折騰。”
“不是他們,會是誰這么不要臉的?”氣急之下,余寧霞很是沒有形象的爆了粗口。
南宮瑾無奈的看著她:“你先冷靜一下,”
“那可是一畝多地啊,你知道能換來多少的糧種嗎?還有我的那些紅薯,葉子全薅光了,能不能活還不知道,這萬一全死了,咱們可是連糧種都沒有了。”
南宮瑾眉心一跳,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竟然可怕到這個地步。
余寧霞的空間里雖然有糧種,但這個時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有多慘說多慘。
“你以為呢,本來還想今年種出收成出來,明年帶動大家一起,可現在,什么都毀了,毀了啊!”說到激動處,余大影后不惜淚如雨下,甚至還無助的蹲在莊稼地頭,看起來好不委屈。
而沙壩村的村民聽到這些話,一個個都傻了眼,去年過年后這些新品種的糧食打了多少的量他們雖然不知道,可宮宅每天吃香喝辣卻是事實,今年他們不是沒有動心過,可因為剛拿回自己的地,不太敢冒險,才不得不種下了官府發的糧種,想著等來年再種植。
可現在縣令夫人說什么,如果她的地全都毀了,別說糧種了,他們自己生活能維持下去,都是個問題。
人嘛,就是這樣,不涉及自己的利益的時候,都想選擇作壁上觀,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開始破口大罵,伸張正義,余寧霞暗地里瞧著,眼底一片冰冷,并沒有因為他們的咒罵,而存在絲毫的感激。
自打南宮瑾否認了京城的那一批人之后,她就覺得是沙壩村內部的人動的手腳,因為他們距離近,而且好動手,最最重要的是,他們了解他們家的情況,想要做些手腳,可謂方便的不行。
所以,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對那幕后之人深惡痛絕的時候,余寧霞就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人群,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昨晚的那些偷盜者。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這一張張臉除了寫滿了義憤填膺外,便只剩下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每一個人的嘴臉好像都一樣,就在余寧霞煩躁的打算轉身回家時,卻發現人群中竟然有人提前退場了。
看著那兩個消失在鄉間小路上的背影,余寧霞眉頭一擰,一把扯過暗一。
“去,跟著那兩個人過去看看,看看是哪一戶,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如有必要,今天晚上,你們都別睡覺,一個個的,全都給我去查,挨家挨戶的查,我就不相信,這么多東西,他們能轉移到哪兒去!”
暗一詫異的看著余寧霞,“夫人是懷疑,咱們沙壩村內部的人?”
余寧霞冷笑一聲,“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個時候正沒有東西吃,這狗急了,說不定真能跳墻!”
暗一這一走,天黑之前都沒回,因為白天的事,余寧霞晚飯都吃不下,心情壓抑的讓一旁看著的南宮瑾都覺得憋屈的慌。
“你這再難過,糧食也回不來了,總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