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姑娘,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這樣置我于死地?”
余致遠、劉麗也眼睛眨也不眨的觀察對方,既然對方能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身份,想必身份也不會低了去,可他們卻沒想到對方的年紀這么輕,年紀輕輕口氣卻是大的很,對女兒下狠手在先,侮辱他們在后,這口氣要是咽下了,日后還怎么在宮記,怎么在柳青府混?
這么多人可是看著這出鬧劇呢,本想低調的混過去,如今拜她所賜,他們身份曝光,不自己找回面子,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的難捱。
“姑娘小小年紀就這般咄咄逼人,難道這就是府上教導出來的規矩禮儀?我們余家是落魄了,可姑娘也沒必要這般侮辱人吧?”
沈溪冷笑一聲,眼底含著鄙夷之色,舉止優雅的提著裙子緩步下了樓梯。
等她站到余家人面前,在他們憤憤不平且滿是疑慮的注視下落座后,方才漫不經心的抬起頭。
“說到規矩禮儀,說到侮辱人,我覺得我可能不及你家閨女的千分之一,至于咄咄逼人,更是無從談起吧?你說我好好的吃個飯,你趴到我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在余寧婉臉色瞬間刷白之際,沈溪卻并沒有停止對她的奚落。
“你若不鬼祟的嚇得我還以為進了賊,我怎么會出手?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自己作的?現在來賴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再說了,你是傷了還是殘了?”
“你~”余寧婉心里那個氣啊,估計長這么大也沒有被人這么鄙視過,偏偏,人家說的是事實,平時巧言善辯的她,今天就好像被人堵住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個女人好生無禮,什么叫傷了還是殘了?是不是我女兒非得出了事,你才高興?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有什么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劉麗見女兒被人這樣侮辱,也是氣的不輕,護女心切的她,根本就沒發現她面前站著的女人有多么的難纏。
“故意?哦,我故意吸引她,讓她去聽我的墻角?我故意將她踹下樓,還讓人接著她?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沒有賊了?我就看到了,而且,還是家賊!!!”
最后幾個字她故意咬的賊重,而后才意味深長的看向余致遠,眼底滿是鄙夷。
“想必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靠裙帶關系得到靖國侯之位的,后又不惜出賣先夫人的名節試圖謀取更多利益的余致遠余侯爺吧?”
“聽說你們余家這次被抄的很干凈,干凈的你們一家幾口子幾乎是光著身體被趕出了京,嘖嘖,剛開始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瞧瞧,瞧瞧這一家子瘦的,放著京城的好日子不過,跑到這窮鄉僻壤里鬧幺蛾子,還死乞白賴的找到人宮記酒樓,是不是又想找冤大頭啊?”
沈溪之所以這般嘲弄,也是認定了余家這么多年下來,應該積攢了不少家當,即使被抄了家,也未必會像表面上那樣抄的干干凈凈。
所以,對于過慣了好日子的余家人來說,離開京城已經讓他們顏面掃地,來到這偏遠的柳青府怎么也得揚眉吐氣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