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抬頭看了看天:“天快亮了,原地休息一會兒就開始干活吧?”
話語中的平靜,讓人很難相信他們的隊伍剛剛正經受一場可能團滅的可怕攻擊。
暗五他們挖坑掩埋尸體后,對著哭哭啼啼的幾個人上去就是一腳。
“哭什么哭?人還沒死呢,哭給誰看吶?要哭跪到你那幾個兄弟的墳前去哭,一個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子怎么挑了你們這幾個不省心的玩意兒?滾滾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人到底還是怕死的,經歷了這么一場巨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可是誰也沒了睡意,就這么呆坐在篝火前,時不時的仰頭望天,還三五不時的去偷看南宮瑾和余寧霞方,似是對于剛剛的事仍舊耿耿于懷。
很明顯的,這次是攝政王和那個神秘的女人救了他們,反倒是讓他們深信不疑的兩個人,在這件事上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還因為他們的拖累,使得這些人脫離了應該的安全范圍。
人性都是自私的,尤其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更加的自私。
剛剛的混亂,不斷的浮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們只知道從別人身上找責任,卻從來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腦子?
如果不是那般的依賴別人,何至于陷入這等被動的地步?
關鍵時刻,不去分析自己錯在了哪里,反而將責任推給別人,這就是他們遠不如暗衛,遠入不了南宮瑾的眼的真正所在。
“這次,你算不算擺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見了沒?剛剛好幾個人瞪你來著!”
面對巫鷹幸災樂禍的的嘲笑,巫柯反而淡定多了,連頭都沒抬一下的冷哼出聲。
“瞪?就那些人,沒有一點自主能力,出了事只會怪別人,標準的墻頭草,也好意思拿到我面前?還有,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怎么砸自己的腳了?我有任何的損失嗎?這件事從頭到尾,我既沒有損失也沒有功勞,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巫鷹撇了撇嘴:“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誰剛剛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在巫柯陰沉的臉色下,某人不怕死的繼續道。
“嘿,你難道沒發現自己最近管的太多了?這攝政王表面上什么也沒說,但剛剛,可是狠狠的甩了你一巴掌,你這以后,能降低存在感,還是降低一些吧,良心建議,聽不聽隨你!”
巫柯先是不爽,聽到最后,漸漸凝起了臉:“你是這么覺得?”
巫鷹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似乎入了東海之后,你就掌握了主動權,沒發現嗎?他們的人,除了暗衛,其他人基本上都聽你的話,這攝政王的話反而被他們再三質疑,為什么?還不是你從一開始就占據了主導權?還有那些人,也都是個傻蛋,明擺了這個隊伍的頭是南宮瑾,結果呢,呵呵,反倒以你為主!”
前半夜南宮瑾親自插下去的黑香,明顯是為了他們的隊伍著想,可是結果呢?
大部分的人卻選擇站到了巫柯這一邊,且不論這個當爺的心里面怎么想,反正要是他啊,他鐵定會一腳踹開這些不知分寸的東西。
還有巫柯,他早就看出了他的野心,只不過礙于自己體內有毒,還需要他的幫助,也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