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這一步,再不提醒,他們兩個估計待不了多久就會被趕走或者任其自生自滅,他可不想落到那樣的下場,索性在這兒跟他攤牌直說。
畢竟,今日他也看出來了,南宮瑾還真是深藏不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那些毒蚊,除非是私養的,才能被聲律控制,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可不認為會被人為飼養,野生的毒蚊野性具備,這樣的情況下他能用聲律打斷它們的隊伍,那功力,豈止是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
很快,巫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直以來都自我感覺良好的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質疑。
“照你這說法,我有點功高蓋主的意思?”
巫鷹嘲弄的勾了勾唇:“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功高蓋主?你確定?若放在以前我可能會這么附和你一句,但剛剛南宮瑾的實力你也看到了吧?你覺得他來蝶谷是隨機而發的?”
“我怎么看怎么像是做足了功課來的,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折騰,你看到人家動過手嗎?沒有并不一定是不會,是懦弱,看到了嗎?今日一出手就碾壓所有,你服不服?”
巫柯擰緊了眉頭,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因為無法反駁,所以沉默。
他服嗎?
服!
一直以來,他自以為自己的巫蠱之術在他的人才儲備里占據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隨著他對他的信任日益增長,漸漸的就有些飄飄然了,也因為自己做的事多,潛移默化之下,影響了他身邊人對自己的信任,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不可否認,他享受這樣的尊崇。
今日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南宮瑾哪里是不懂,他只不過沒有他精通罷了,如果他不懂這些,當年怎么能將他們在寶象國的暗樁一個一個的拔除?
想到這里,他就恨不能甩自己一個耳刮子,怎么就那么的得意忘形呢?
還有南宮瑾身邊的那個女人……
“你說,那個女人到底什么來頭啊?我之前不止一次聽到暗五喊她‘夫人’,不是說南宮瑾的夫人已經失蹤多年了嗎?還是懷著孕失蹤的,這個女人身邊也沒有孩子,應該不是。”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巫柯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天啊,他怎么就這么的蠢呢,能被南宮瑾看在眼里的女人,這些年來,也就只有她一個。
暗衛都承認的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能幫助南宮瑾拔掉巫族暗樁的人,能力豈非一般?
可笑之前他還在質疑一個女人家怎么就跑到這荒山野嶺之地,現在想想,能做到這一步的女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越想越激動的巫柯,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早就想會一會的夫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他越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簡直就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