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往地鐵站走的路上,咬著一根棒棒糖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陸啊,聚元集團的陳東生你知道嗎?”
被稱為老陸的對面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聲:“知道。”
“警告一下別惹我。”
聽她這話戾氣挺重,老陸笑了笑:“怎么了?”
時溪簡單說明了情況,說:“我那便宜哥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自信,非得讓我給他們道歉。”
老陸:“好了,我知道了。”
時溪:“成,麻煩你了。”
老陸:“覺得麻煩什么時候來找我吃個飯。”
時溪:“等我高考完吧。”
老陸:“嗯,那你學習為重。”
晚放學。
時溪看到微信消息里,葉肆發來的五歲的一段小視頻。
五歲不知道從哪兒叼著一只臟兮兮的小奶狗回來,放在自己飯盆邊上一直推著它吃狗糧。
那小奶狗還沒戒奶,哪兒吃得慣狗糧,一直圈成一團瑟瑟發抖,五歲著急的朝它吼著,小奶狗抖得更厲害了。
視頻下邊,還有一個問號。
時溪知道葉肆這是在問她該怎么辦?
時溪:它看起來了剛出生沒多久,需要喂點低敏的羊奶粉。
葉肆:不懂。
時溪:我一會兒到。
看著那小奶狗的狀態不大好,葉肆和沈韓還有五歲都是大老粗的,沒法處理。
“我有事先走,桑桑給你們補。”時溪對陳子骕還有謹欣、季小茶說。
陳子骕想說點什么,但想到時溪這有事肯定是去見葉肆了,忍了忍,也就沒說。
深夜修理廠。
時溪提著路上買的給小奶狗的羊奶粉等東西過來。
修理廠只有葉肆在。
看葉肆精神不大好,時溪問:“肆爺,你今天沒回去?”
葉肆:“嗯。”
“白天也沒睡?”
“嗯。”葉肆回答著,上前抱了抱她,然后看著時溪把那臟兮兮的小奶狗給整理干凈,裹在她新買過來的小窩里。
“是只柴犬,出生十天不到,身體挺虛的……”
時溪給葉肆說著,邊弄了溫水泡羊奶粉,耐心的喂它。
小柴犬被洗干凈了,窩在暖暖的小窩里,喝著奶粉。
因為剛出聲不久,還沒睜眼,就閉著眼睛還眷戀的蹭著時溪的手。
小柴犬吃飽喝足后,仰著肚子在小窩里睡著。
時溪讓五歲帶著到撿到小柴犬的地方。
五歲帶著時溪過去,離修理廠還挺遠的一條廢棄的水溝里。
周圍偏僻,人不多,看來是有意拋棄的,被經常過來玩的五歲給帶回去了。
“汪汪!”五歲喊了兩聲,然后往前跑,似乎是在叫時溪過去。
時溪跟著五歲往前走。
前邊的水溝已經被雜草掩蓋。
五歲稍微扒開了些,時溪被雜草掩蓋的兩具小柴犬的尸體,看模樣和大小,和被五歲救走的那只是同一批。
五歲又叫了兩聲,然后作爬行的狀態往下爬。
時溪明白它的意思,它是說它救走的那只小柴犬之前也是被丟在這里,但可能是太餓了所以往前爬了爬,因為剛出生沒多久爬得不遠,就在那里倒下了被它撿走。
葉肆看著時溪和五歲把小柴犬給埋了起來,從看到小柴犬尸體時那森森的眸子緩了緩。
時溪拍了拍手上的泥,回頭看葉肆的神色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