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有些意外:“肆爺,這孩子是?”
葉肆頭也不回,說:“時溪干兒子。”
明揚明白的點頭,好心的提醒:“還在長身體的小孩子這個時間點應該睡覺了。”
寧寧聽到明揚提醒,忙提起精神,說:“我不困。”
他不想要錯過學習的機會。
葉肆卻側頭看了看他,說:“去睡,我錄屏給你明天看。”
寧寧這才不再堅持的跳下椅子,主動的爬回車廂里睡覺。
明揚坐在寧寧剛剛坐著的位置和葉肆說話。
高昱齊送走明揚后,看了看在門口已經抽了不知第幾根煙的沈韓。
察覺到沈韓的狀態不大好,高昱齊沒出聲,而是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上樓睡覺。
沒一會兒,葉肆手頭上的事情查完,下樓在門口見著還在抽煙的沈韓。
他拉了張板凳出來,就坐在沈韓身邊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沈韓憋不住了,說:“肆爺,你坐這里就是來吹夜風的嗎?就沒有點什么話和我說?”
明揚那家伙肯定已經把事情告訴肆爺了。
葉肆看了看蹲著他,說:“需要安慰嗎?”
雖然他不太會安慰人。
沈韓抽了一大口煙,吐出濃厚的煙霧,遮掩了自己的視野,這才幽幽開口:“安慰什么的我早就不需要了……”
從他被輾轉著賣到那些人的手里,他就不再需要安慰了。
今天的失態,不過是在明揚的店里和美女約會的時候,見著了那個從小就拋棄了他的男人。
那個男人除了臉上多些皺紋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那樣會偽裝成有錢人的模樣騙女人。
就如同當年他的母親被騙一樣,辛苦生下他后,又辛苦的工作養著他和那個平日只會打扮得光鮮亮麗出去玩的父親。
他的母親因此勞累過度在工作中意外身亡,他拿著一大筆的保險金花天酒地,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
之后錢花光了,為了繼續享受,就把他這個從出生起就沒有抱過一次的八歲大的兒子送達了那種場所供有怪癖的人玩耍。
一年后,他趁亂從那邊逃跑回家想要帶走母親的東西,卻被他發現,轉手一賣給了人販子,輾轉著來到京市,之后認識了肆爺……
十幾年了,再次見到那個男人,因為這張和他有六七分像的臉,他一眼就認出他。
而他也在餐廳認出了他,并且妄想著以父親之名找他要贍養費。
真可笑!
沈韓把他揍了一頓,即便之后局子來人,他也沒有放過他,而是和局子的人拉扯過程中傷了些。
明揚找來許淵之處理,而他把沈韓送了回來。
說著,沈韓低低一笑,自嘲又有些悲哀,“肆爺,有酒嗎?”
葉肆:“樓上有,自己拿。”
沈韓側頭看他,笑道:“剛剛不是還問我需不需要安慰,現在我要瓶酒也不幫我拿一下?”
葉肆:“你也說了不需要安慰,所以自己去。”
沈韓掐滅手里的煙頭,有些燥意:“算了,不喝了,洗澡睡覺!”
丟了煙頭要起身的時候,臉色一苦,蹙著眉頭:“肆爺,我蹲太久腿麻了,你快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