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看了一眼后,陳子佑便收回了目光,將心思重新放在了陳子厚的身上。
平心而論,陳子厚無論是待人接物、還是學識城府都比陳子佑優秀許多,若沒有他這種穿越者的存在,陳子厚絕對是最佳的皇帝人選。
“只可惜,你得罪了我。”
陳子佑自然不會忘記皇后在宮中欺負沈婉儀,還有他派手下強行扣下來陳子庸銀子之事。
盡管至今他們還沒有對自己出手,但這并不代表他們會放棄。
或許一方面是他們在等待時機,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他如今在弘德的心中頗有地位,投鼠忌器罷了。
陳子佑知道他如今權利的大小都來與弘德的恩寵,沒有屬于自己的勢力。
這樣的壞處顯而易見,一旦哪一天自己恩寵不在了,到時候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而且若是面對上連弘德都沒辦法輕易得罪之人,比如威武侯,那么自己手中的這點權利,就是一個笑話。
心中泛起一陣思緒,陳子佑知道太子如今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的那個紈绔子弟之上,不由笑了笑。
“三年前我頑劣不堪,闖下大禍,皇兄親自來勸我,反而被我給揍了,如今想來真是悔之晚矣,還請皇兄勿怪。”
陳子佑微微彎腰,手中抱拳一禮,開口大聲說道,表情顯得極為誠懇,仿佛是真的認錯一般。
陳子厚頓時臉色一僵。
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三年,早就在人們的腦海中漸漸遺忘了,結果陳子佑現在這么一嚷,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
他們紛紛想起來曾經太子被陳子佑所揍一事,不少人都面露出古怪之色。
若不是陳子佑言語之間極為誠懇,陳子厚都要以為他是故意說的這么大聲。
七弟...應該沒有這么多小心思...
陳子厚這般想著,輕努嘴唇,接著裝作一副大度的模樣擺了擺手:“此事早已過去,子佑就不必再提了。”
稍微客套了一番,見到又有客人來了,陳子厚便道了聲告辭,上前迎接。
于是陳子佑和陳子武兩人便分別尋了一個幾案,跪坐在席上用膳。
由于宴席還沒有正式開始,陳子佑感覺無聊,便開始四處打量了起來。
片刻后,他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熟人。
羅昊現在的心情很不爽,那一日他不僅僅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陳子佑狠狠地爆揍了一頓,回到家中也挨了一頓打,還被禁足到了今天。
若不是今天是太子的壽宴,他代表著威武侯府前來祝壽,還不知道要被關到什么時候呢。
不過他在家中倒也沒有閑著,經過下人的一番打聽,總算確定了當街之上暴揍自己的,便是三年之前被貶出壽春城的七皇子陳子佑。
“不過是一個被貶皇子,竟然如此囂張,下次遇見你,定然要你好看!”羅昊心中惡狠狠地說道。
換做是別的皇子他倒是不敢得罪,可陳子佑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被貶皇子,在當今天子的眼中屬于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自己則是威武侯的獨子,若真要是拼起來,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
不過就在他心中暗想之時,無意中便看到了不遠處正在朝他望來的陳子佑,兩人眼神對視之下,頓時冒出了一陣花火。
“哼!”
羅昊想起了他父親對他的約束,冷哼了一聲后,便把頭別了過去,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陳子佑。
就在陳子佑心中略感覺到有些詫異之時,耳邊卻傳來了一個悠揚的鐘聲。
壽宴正式開始了。
只見陳子厚坐在首座,手里舉著一杯盛滿了酒的酒杯,中氣十足地開口道:“很高興今日諸位能夠參加本宮的壽宴,為此,請諸位與本宮滿飲此杯!”
說完,便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
而坐在下面的勛貴以及官員,也紛紛舉起了酒杯站了起來,口中高呼道:“臣等恭賀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