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漢與夜星宇算是鄰居,雖然在昨天鬧了點矛盾,卻也是不打不相識,不會因為這一點小摩擦而結仇。
蘇俊喆已經把夜星宇的“身份”告知了家族,包括梁漢在內的幾位供奉也都知曉,于是便能解釋,為何梁漢不是夜星宇的對手。
面對來自巴山夜氏的傳人,梁漢的態度就顯得比較恭敬,雖然他的年紀比夜星宇大了至少一輪,卻也只敢平輩論交。
蘇俊喆和梁漢都是好酒之徒,平時無酒不歡,但偏巧林善雅的屋子里面沒有酒,夜星宇便只能泡上一壺好茶,以茶代酒,招待兩位客人。
三人隨意閑聊,氣氛融洽,根本沒有因為昨日的沖突而心生芥蒂。
沒多久,夜星宇便問起了毒酒之事。
雖然他昨天跟蘇俊喆通電話的時候,曾經問過一遍,但廖廖幾句,講不完全,此時面對面,就可以說得詳細一點。
只是,聊來聊去,卻無一點線索。
酒里的毒究竟從何而來,完全沒有頭緒,兩人都是一籌莫展。
夜星宇有些尷尬,明明打了包票,最后卻無計可施,確實有些對不起蘇俊喆。
好在蘇俊喆也能理解,知道這事不好查,反倒過來安慰夜星宇,讓他不要心急。
隨后,蘇俊喆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是他與吳楚君的訂婚宴,將于三天后舉行,特地誠邀夜星宇與林善雅兩夫婦一同參加。
夜星宇不由問道:“我聽張馨雨說,你跟吳楚君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怎么又搞一次訂婚宴?”
蘇俊喆笑答道:“你誤會了,楚君只是在私底下答應了我的求婚,還沒有舉辦正式的訂婚儀式。”
“原來如此!”夜星宇微微頷首,“我到時肯定會來,不過我老婆人在帝都,不知道她方不方便,回頭我打個電話問她一下。”
“感謝感謝,到時候咱們可得好好地喝幾杯!”蘇俊喆抬手抱拳,滿臉笑容。
對方既然肯嘗臉,蘇俊喆當然高興,也算是間接地跟巴山夜氏拉近了一點關系。
夜星宇隨口問道:“好久沒有看到吳楚君了,她最近在忙什么?還在打理服裝生意嗎?”
蘇俊喆搖了搖頭:“幾家服裝店都已經穩定下來,基本上不用再操心,她現在在搞新項目。”
“哦?是什么新項目?”夜星宇順著話頭問了下去。
“瑜伽館,她跟一個朋友合伙。”蘇俊喆如實回答,“她在中天公園那邊租了幾間辦公室,合起來有三百多平,最近忙著搞裝修,差不多快完事了,開業時間應該是下個月。”
“中天公園?”夜星宇默默念著這四個字,忽然心中一動。
他想起了剛才卜的那一卦,卦象顯示應往西而行,而中天公園的位置,從地圖上看,正好就在驪水南灣的正西方向。
認真說起來,吳楚君也曾接觸過那瓶毒酒,是她把毒酒從嚴小西家里帶出來,轉到了蘇俊喆手上,莫非線索要從她那里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