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插香青年人朝身邊一個手下使了個眼神。
這人一步一步的往白發婦人走去。
一步一步的靠近。
每靠近一步,白胡子老頭的神色都會緊張一分。
直到這人走到白發婦人身邊,抬起腳時,白胡子老頭終于急了。
“別殺她!別啊……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啊……”
“停!”
插香青年人說著,俯瞰著哭泣的白胡子老頭,“說吧,鼎,到底在哪?只要你說出來,你們倆就可以安度晚年!”
“族侄啊,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鼎啊,你叫我怎么交給你啊!”
白胡子老頭解釋,插香青年人面色驟冷。
“死老頭,敢耍我?立刻給我殺了他的女人!!!”
話落,插香青年的手下抬起的腳踩下去。
“不~”
“不能啊~”
“我家孩子不在身邊呢~”
“不能啊~”
白胡子老頭大哭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大腳朝白發婦人落下去。
只要落到,白發婦人必死無疑。
可他卻無能為力。
一時間,哭聲凄凄。
仿佛感動了暈過去的白發婦人。
這一刻,白發婦人雖然還沒醒來,可她的眼瞼邊上,竟然流出了眼淚。
明顯是人雖沒有清醒,可她的潛意識還覺知曉。
咔~
忽然,一道碎骨聲驟響。
泥土屋一下子安靜下來。
白胡子老頭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他盯著白發婦人那邊一動不動。
唯有插香青年人滿臉笑容,吞云吐霧。
仿佛白發婦人的生死,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他看來,踩死白發婦人,和踩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分別,很尋常很尋常。
煙霧環繞。
氣氛,雖然很壓抑。
也很沉悶。
可在插香青年人看來,越壓抑,沉悶,他就越興奮。
殺人給他帶來的快感,真的是太爽了。
這是一種享受。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享受。
要不然,要錢干什么?
要權勢干什么?
要錢有權,不就是為了踐踏他人的尊嚴,和生命,給自己帶來快感的嗎。
他一口一口的抽著名貴的雪茄,慢悠悠的吞云吐霧。
不慌不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
嘭~
下一秒,朝白發婦人踩去的那人如一面墻一般轟然倒塌,倒在了地上。
把泥土地面,都砸出了一個淺坑。
頓時,塵土飛揚。
整個泥土屋里寂靜無聲。
驚得插香青年人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自己的人,怎么會突然間倒下了?
該死的人,不應該是白發老婦嗎?
到底發生了什么?
楞了會,他驀地朝白發老婦望去。
白發老婦沒有死去,還有呼吸。
死去的人,正是他的人。
他頓時怔住。
怎么會這樣子?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誰能告訴自己?
“啊~”
“有敵襲!”
“公子快跑,我們頂不住了!”
……
卻在這時,門外接連傳來凄慘聲。
沒等插香青年人反應過來,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看起來很挺拔。
走起路來,沉穩有力。
他手里持著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