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彎刀。
刀尖上,還殘留著溫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往地面滴落。
他走的不快,很慢很慢。
一步一步的走來。
一路走來,一路上,地面都沾上了刀尖上滴落的血液。
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非常刺鼻。
可那個身影,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是的,很安靜很安靜。
持著彎刀,一步一步徐徐走來。
仿佛不是來殺人,是來度假的。
看得插香青年人一時間,有點出神。
很快,那一道身影終于清晰了。
插香的青年人自問從沒見過。
也自問和眼前突然出現的人,沒有任何交集。
可這個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且還對自己的人出手?
氣氛,一時間,變得更加壓抑,沉悶。
就連空氣,這一刻,也仿佛被凍結,無法流通。
整個泥土屋子里,氣氛詭異。
許久后,插香青年人才回過神,沉著臉,問:“你是何人?為何要對我的人出手?你來干什么?”
“你踩著我的父親,還想殺我母親,你說我是誰?”
來人冷冷的反問。
“信,信兒?”
白胡子老頭急忙回頭,當他看清楚那張熟悉的面龐時,一雙老眼,一下子熱淚盈眶。
真的是自己的兒子白信。
真的是他啊。
自己的兒子,終于回來了。
回來了。
“信,信兒……”
或許是血濃于水,心有靈犀一點通。
暈過去的白發老婦,聽到白胡子老頭說信兒兩個字后,她竟然醒來了。
睜開眼望去。
那張臉,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兒子——白信。
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兒子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太高興了。
白發老婦哭了。
她想起身,卻發現她傷的很重,無法起來。
只能看著白信一步一步的走來。
“爸,媽,兒子不孝,讓您二老受苦了!”
撲通~
白信跪在了地上。
他自從當上三界追債使后,早已發跡。
錢,對于他來說,現在只是一個數字,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他一直都忙著追債,忘記了要回一趟家,看看自己的父母。
現在回來了,卻發現老家的鄰居被殺。
血染紅了老家外面。
這都不說。
自己年老體衰的父母,竟然還被一伙人踩在腳下。
受盡羞辱。
更可恨的是這伙人,還要殺他的母親。
如果不是他回來的及時,或許就是永別了。
再也見不到父母了。
白信覺得自己有罪。
不孝之罪。
就憑這個,他必須跪下。
砰砰砰~
他連磕了三個響頭。
“爸,媽,孩兒不孝,讓您二老受委屈了!這三個響頭,算是孩兒對自己的懲罰!”
說著,白信抬頭,慢慢站起。
一點點站起。
“從今天起,孩兒再也不會讓您二老受委屈了!”
話落,白信的目光落在了插香青年人身上。
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來我白家干什么?為什么要殺我家的老鄰居?為什么要欺負我父母?如實說來,如果有一句假話,今天,你們就全都留在這里,不用回去了!”
此話一出,白胡子老頭和白發婦人好似想到了什么,倆人神色大變。
“信兒,快跑!”
“對,快跑!他們人多,你打不過他們的,快跑!”
“兒子,別管我和你爸了,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啊!”
“兒子,你快跑啊,別愣著了。我和你媽都快入土的人了,活不活沒關系的,你不同,你還有大好年華啊,別管我們了,跑吧,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