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任盈盈端著一盆生的菜上來,里面有蒜,有一些菜葉子,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曾云風把饅頭一掰兩半兒,把一些菜葉子塞進去,再弄一些湯湯水水的沾了沾放進嘴里,張口一咬,還不錯。
這最起碼還能吃,正當此時,外面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還有一些鐵鏈的晃蕩聲音,令狐沖聽得心中緊張,任盈盈也抓起了旁邊的寶劍。
任盈盈看了一眼病懨懨的令狐沖臉上盡是柔情和決絕,又看了一眼正在吃喝的曾云風說“林平之,我求你一件事。”
曾云風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位魔教女魔頭,點了點頭,又咬了一口饅頭,順手抓了一瓣兒蒜咬進嘴里嘟囔著說道:“你說吧!”
“外面來了三股人,可是沒有我要等的人,我可能是被人出賣了,令狐沖的內傷很重,不能動武,況且我們日月神教內部的事兒,我不希望你們正派插手,我求你帶著令狐沖馬上離開。”
令狐沖沒有等曾云風回答,站起來拿著劍隨即說道:“盈盈,將死之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在自己喜歡的地方。這個地方我很喜歡。”
任盈盈狠狠的瞪了眼令狐沖眼中帶著不甘和水一般的柔軟,她眼神一瞇,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埋頭大吃的曾云風。
曾云風抬眼看了一眼兩人說道:“局勢沒你們想的那么緊張,不就是來了一批人嘛,等我吃飽喝足,替你們打發了他們。”
外面的腳步漸漸停止,三撥人交匯到一起。
這三撥人不是其他人,分別是華山劍宗的封不平以及成不憂,還當初岳王廟被令狐沖一劍刺瞎雙眼的眾多江湖綠林人士,再加上青城派,真是人不少。
外面很快就達成了協議,“對,咱們一起痛報血仇,只要能殺了那個狗賊,也顧不得什么江湖道義。”封不平和成不憂呵呵一笑,眾人提著劍向著竹樓圍了過來。
任盈盈看了一眼,正在吃喝的曾云風氣不打一處來,看了一眼令狐沖問:“他怎么這樣?”
令狐沖拎拎手中的劍說道:“給他一段時間,林師弟號稱華山上的飯桶,你這點東西哪夠他吃啊,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好好的招待他一番,不讓他吃飽,還想讓他動彈,那是不太可能的,他是典型不見兔子不撒鷹。”
眾人圍在竹樓旁大喝道:“令狐沖出來受死!”
外面的叫囂聲愈發的囂張,令狐沖聽到這里看著任盈盈也動情地說道:“我如愿了,這些人是沖著是沖著我來的。”
任盈盈搖了搖頭,對令狐沖說道:“千萬別出去,你內傷那么重,出去等于送死啊!”任盈盈說完,又看了看還在吃喝的曾云風。
令狐沖的內傷跟他同樣脫不了干系,他的內傷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曾云風的一掌和后來與少林寺的高僧打斗所導致的。
令狐沖提著劍站了起來,說道:“大丈夫行走于江湖,豈能畏首畏尾,你快走吧,你還沒有找到你的父親,再說,這是我們名門正派的事兒,我也不想讓你插手。”令狐沖說著也看了一眼曾云風。
曾云風吃著饅頭的空兒,抬頭看了一眼令狐沖,這孫子也不傻呀,還知道把自己也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