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卻是沒想到望月亭里的會是這樣一番迷人的春光,梨子秋此人,太過邪性了一些,這就是田七能想到的評價。
半籠輕紗半籠煙,明明是望月亭,讓梨子秋坐出來一種仿若天上的感覺。
當然,要不是過分輕薄的一襲黑紗,田七其實很愿意去欣賞這一幕。
“為什么不看我?我沒有那丫頭好看?”
任憑誰聽到這樣的話語都能明白這話的意思,田七則是思索了片刻,便抬起了頭來看向了梨子秋,突然一笑,卻是說道:“春寒料峭,宮主穿這么薄,難怪身子會不舒服,藥石非良物,是藥三分毒。田七也不能保證每次都對癥下藥。”
梨子秋卻是臉色突然一紅,她想起了田七開的那一藥方,病是治好了,但是連帶著連一些比較隱秘的私病也治好了。
田七坐在梨子秋的對面,此刻卻是絲毫都不覺得尷尬了。
梨子秋自然是明白田七這一副作態,不過卻還是開口說道:“孤鴻派是孤鴻派嗎?”
“孤鴻派難道還不是孤鴻派?”田七反問道,他是來問梨子秋事情的,但是現在這情況,好像哪里不對勁。
梨子秋笑了,揮手將琴拍開,面前的案幾之上,被她隔空擺上了兩只白玉杯,一壺醉春風。
“三十四年前,孤鴻派來了一個人,拜入門下,你猜猜是誰?”梨子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媚眼如絲看著田七。
這魅術若是放在之前,田七是不能阻擋的,但是此刻卻是不存在這些苦惱。
“應該是我的師尊,孤鴻子。”田七很冷靜的分析道。
梨子秋笑了笑:“孤鴻子,本名楊鴻,入孤鴻派四年,其師歸天,入孤鴻派十年,結仇于西北黃沙門,孤鴻派一夜之間沒落,隨后兩年,孤鴻子破入先天,損一身修為殺黃沙門上下六十九人,重傷不愈,墮入后天,其后兩年下落不明,等再出現在孤鴻派的時候,已經再度后天圓滿。”
“江湖舊事,田七也曾聽師傅嘮叨過一二。”田七直勾勾的看著梨子秋,神色依舊清明。
梨子秋又飲下一杯:“那你來說說,楊鴻消失的兩年在哪里?”
田七搖了搖頭:“師傅并未細說,只說在養傷。”
“好,那你再來聽聽江湖中風頭正勁的少年英雄。”梨子秋突然移形換影,整個身子靠在田七的懷里,田七卻是感覺到突然之間有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想要避開卻是聽到了梨子秋輕笑道:“別動哦,我不喜歡不乖的男人。”
田七搞不明白這種感覺是因為什么,但是確實非常危險!他暗暗調動罡氣,做好了防備。
但是懷里的梨子秋卻是已經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并且又喝下了一杯酒。
“田七,自幼跟隨楊鴻生活在孤鴻派,楊鴻有二徒,田七為首,年二十,先天圓滿,娶瓊花宮妖女梨玄機為妻,年二十一……”梨玄機說道此處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下田七,一只纖纖玉手抹向了田七的側臉,田七猝不及防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卻依舊沒有動一下。
“入頂尖宗師。”梨子秋笑的意味深長,“少俠能讓子秋明白這其中的秘密嗎?”
田七卻是有些覺得尷尬了,不過這速度確實快了一下:“功法所致,不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