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的王朝,百年的宗門,千年的世家。”這句話放在天門身上不合適。
天門傳承了多久,這在江湖上始終是一個謎,不像是魔道上三宮,或者說少林和青蓮劍宗,有明確的傳說流出。
而天門坐穩這江湖第一正道寶座的時間也不過區區兩百年,和大興朝的存在時間是一樣的。
田七看著眼前壁立千仞的橫崖,直接拔出了身后背著的斬欲刀。
他幾乎能夠確定阿梨并不在首陽山,所以他沒有太大的興趣去跟天門之人糾纏。
江湖傳言,首陽七重險,一險一重天,不是說這首陽山有多么雄奇險峻,說的是天門對于首陽山的把控和鐵桶一般。
面前的這千丈崖壁,若是沒有從上到下的鐵鏈鎖道,尋常的先天武者都上不去!
要上天門,必須經歷七次生死之險,而登天崖,足以能打消很多人上門找事的念頭。
當然,雖然也有夸大的嫌疑,但是第一險都是這般困難了,更不用說是之后六險了,對沒有到大宗師的人來說,這么說,也的確沒錯。
“孤鴻派,田七,拜山,尋仇!”
嘹亮的聲音,如洪鐘大呂一般,能從山腳下直接穿音到山頂的三清殿。
百多年來,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挑釁到頭上的天門弟子也是憤怒大過了恐懼。
天門的凝聚力似乎少有的共性一致,但是實力這種東西,不是凝聚力強,就能彌補的差距。
田七催動萬化天經,身軀如鴻雁一般,只要一點點的向外凸起,田七就能夠完美的借力向上橫飛四五十丈。
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田七就已經輕松躍過了登天崖,而此刻站在田七身前的,則是華風,華開兩位大宗師。
田七一身的煞氣,給人的感覺就是能動手盡量不多逼逼的樣子。
“交人,交物,缺一不可。”田七開口,語氣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味道。
而不等華風開口,只聽見一聲仿若龍吟一般的聲音迎面撲來。
刀氣從斬欲上橫掃而出!
像是一聲驚雷,又像是一道白光。快到極致,想要抵擋都略顯吃力,更不用說防守反擊了。
猝不及防的突兀之感,田七抬手橫刀,靜靜的看著被刀氣逼退數十丈遠的兩位大宗師。
而華風首當其沖,直面刀氣,上半身此刻已經是遍布著道道血痕,就連其一頭的白發,都已經散落了一地。
“魔皇令上的寶石,以及天門當初參與京城中元節事件的人。”
田七聲音冷漠到了極點,而在他的感知之中,天門還有兩道大宗師的氣息,但是大宗師之上,或者說是像老宮主梨心那樣的強者卻是沒有!
而捂著胸口的華開,滿眼的驚懼,一刀?僅僅是一刀,自己兩兄弟就受了不輕的內傷。
那刀氣之上隱約帶著的是一股破碎空間的力量,此刻刀意在身軀之中流竄,更是能感受到仿佛鋼針刺痛的焦灼感。
“誓死不交!”華風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雖然已經是老態龍鐘,但是此刻詭異的有種熱血之感。
而等不及其散出那圣心訣的武道天象,田七手中的長刀已經突兀的再一次出現在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