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朝一日,田七真的就此死去,那么夏盈也一定會如她今天所說一般,絕對不會有二法。
田七笑了笑,身上的疤痕依舊傳來隱隱的疼痛,不斷的在運功恢復,但是連陣痛都不太能做到,這“天災”赑風,不簡單吶!
“春桃呢?兩個人死,是不是有些蒼涼了一些?春桃舍得你?”
田七順著夏盈的話問道,不知道為什么,田七此刻居然想聽到那個確定的答案。
也許,人都是自私的吧。
夏盈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田七,似乎很不理解田七的腦回路。
“不會,春桃不會,春桃要是死了,公子你跟我就活不過來了。”
答案有些驚人,也有些超乎意料,田七沒有說話,他能看到夏盈的鄙視,再說下去,自己總感覺會被夏盈嘲諷的更厲害,
田七又一次看向了眼前的金色佛力,佛力凝聚的赑風,褪去了表象,力量不減,神威不消,
許久,田七心中才又提起了一口氣,他笑著問夏盈:“打個賭,你猜我能吸收多少道赑風?”
夏盈走到田七的身前,抬手按壓在田七的眉心,一點銀光緩緩的落入到田七的祖竅識海。
“聽好了,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大和尚的事情,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公子你,你想吸收多少都行。”
田七能感受到夏盈此刻的虛弱以及自己眉心之中的那點銀光匯聚而成的小小漩渦。
夏盈臉色蒼白的看著田七,隨即指著元極山脈說道:“賭注是那元極山脈的天道之心,公子你給不給我?”
田七突然正色沉吟三思之后才又問道,“這是買賣?”
夏盈抬手,一拳打在了田七的后背,用了不小的力氣。
“買賣?我夏盈從來不做買賣。”
田七點點頭,“那我試試看吧。”
夏盈滿意的點點頭,田七好像從來不會讓她失望,買賣什么的太傷情分,她選擇田七可不是買賣而是一場豪賭,賭輸了,萬劫不復不至于,但是怎么也有千劫吧!
“不說了不說了,送我下去,公子你是男人,頂在前面,頂不住了,大家一起死了,我可不會做這些自殘的事情。”
田七抱著夏盈,從定風臺上緩緩的落下,等到走到軍帳之中的時候,夏盈已經深深的睡去。
臉色依舊蒼白,田七有些擔心,這還是夏盈第一次如此的虛弱,祖竅之中的銀色漩渦似乎并無什么神異,但是田七明白這應該是夏盈自身的本源。
“夫君,夏盈她怎么傷成這樣了?都怪我,不該沖動行事的。”
蕭云袖有些自責,這種元氣大傷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不像是裝出來的。
田七拍了拍蕭云袖的肩頭,“照顧好她,等我回來,帶些好吃的給她。”
說完,田七轉身,抬步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軍帳之外。
林虎在中軍大帳突然破口大罵。
“瘋子,真的是瘋子!”
吳道奇感知不到軍帳之外的情況,他病怏怏的躺倒在虎皮大椅上:“大哥,怎么了?”
林虎沒有說話,怎么了?太孫他背著定風臺,上了元極山脈去了!
這不是瘋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