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屁啊,起令,有熊軍全速進發。”
鼓海愣在原地,揉了揉耳朵。
“太子,我沒聽錯吧?”
丹朱一改臉上色令智昏的模樣、咬牙切齒的說道:“傳令逢蒙,不日之內,全面肅清虞淵外道魔仙。”
“太子,那虞淵之外呢?”
“一樣肅清!”
鼓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手里提著厚重的青銅頭盔。
“太子,你去哪里?”
丹朱猛然回頭,眼帶殺氣。
“去討老婆!”
鼓山鼓海對視一眼,有些驚訝。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太子和之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是這幾日又吃胖了些嗎?”
“我覺得也差不多。”
……
石屋,自從田七離開之后,聞人幽曇很少走出這里。
石桌上擺幾顆零碎龜甲,大祭酒一襲白衣,對坐在聞人幽曇的對面。
“結果怎么樣?”
田七走后,聞人幽曇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有些東西并不是她能改變的了的事情。
聞人幽曇也能看懂一些卦象,龜甲被燒的碎裂成如此模樣,明顯就是大兇之兆。
大祭酒苦笑,“你覺得卦象顯示的是田七?”
“難道不是?”
聞人幽曇有些意外。大祭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等大祭酒開口,石門被一雙肉掌重重的推開。
下一刻,大祭酒弱不經風的身軀已經被丹朱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墨綠色的巫光上百道巫術在一瞬間年同時在打在丹朱身上。
只是這些攻擊仿佛初春白雪遇到烈日一般瞬間消融,丹朱隨意的擺弄了兩下,神色高傲、陰陽怪氣的說道: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這老小子心里什么道道,我清清楚楚。”
大祭司搖頭嘆息,他本就與丹朱實力差距過大,對方并不是想致他死地,但是這面子嘛……
再無力抵抗,大祭司丟給聞人幽曇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丹朱輕輕往身后一扔,大祭司直接就化作了天邊閃亮的一聲叮。
聞人幽曇見狀一點也不緊張,她對這家伙反而有些興趣。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讓你迫切到打亂腳步、甚至是畏懼的事情?”
丹朱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伸出一只大拇指。
聞人幽曇這種洞悉力也足夠驚人。
最起碼不是那種白癡的家伙。
“果真聰慧,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聰明的的女人不多見了。”
聞人幽曇不以為意,夸贊的話語她聽到的太多,已經沒有絲毫觸動了。
丹朱也覺得尷尬,他留在聞人部落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討老婆。
他要是愿意,這大荒之中,愿意嫁給的他的人,比愿意嫁給姚重華的還要多,這毋庸置疑。
之所以留在這里,之所以要掩人耳目,無非就是找個由頭留在聞人部落。
只不過,這么做是為了誰,聞人幽曇猜不透。
可能是因為田七,但是也可能是因為大羿,還有可能,還是因為之前的舊事。
丹朱拍了拍肚子,肚子上的肉一滾一滾的,模樣極為滑稽。
朱丹不開口,聞人幽曇也不問,看誰先沉不住氣。
思索再三,丹朱有些無奈,他一揮手,石屋的大門緩緩的關上。
一時間,聞人氏與帝氏聯姻的消息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