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緣眉頭一皺,他真沒想到時間會這么麻煩,只好點頭道,:“行。”
他這次來最主要的就是斷了夫子的因果,不參加科舉,等夫子壽誕過后,就帶著舅舅等人回天臺,閉關修煉,這些凡塵瑣事,已經耽誤了他太多的時間。
“算了,先去看看夫子吧,西湖簽到的事情,晚上再說。”李修緣默默的在心底說一句,然后牽著馬車,在護院的帶領下,向臨安書院走去。
瞧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舅舅在馬車內感慨道,:“夫人,我們應該有十年沒來臨安了吧,這臨安變化真大啊。”
舅母透過小窗戶,看著熟悉了街頭,不由得嘆了口氣。
當年要不是收到姐姐姐夫的噩耗,他們也不會離開臨安回到天臺小縣。
可惜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十年來不曾來過臨安,曾經路邊熟悉的人物,早就不知所蹤。
胭脂看著兩旁的風景,聽到舅舅的話后,的問道,:“舅舅,你們當年為什么不帶著修緣回臨安呢?而是就居住在天臺縣。”
“唉!這也是當年的一個道士的話,說修緣啊,不能去臨安,尤其是不能靠近一些寺廟。”舅舅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聞言,胭脂是更加的納悶:“這是為什么?”
舅母開口道,:“我們遇見的那個道長跟我們說,我們李家在二十年后有一大劫,只有原離開臨安和寺廟才能平安度過。”
正是因為他們聽那道人說過這樣的話,所以一家人從不拜佛,也不供佛。
不過此刻李修緣并沒有聽到馬車內舅母等人的談話,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大吃一驚,原來當年早有人算到了他會出家。
可惜還是逃脫不了佛門的強渡,雖遠離臨安和佛門,然而十七羅漢的強度,還是讓他出家當了和尚。
只能說那老道士,還是修為不到家,給算漏了,忘記了上面的人會直接出手。
在護院的帶領下,李修緣很快就牽著馬,和舅舅他們來到了臨安書院。
一眼望去,書院門口被大批禁軍包圍,里三層外三層的。
“舅舅,今天看來是不行啊,書院被禁軍包圍了。”
在靠近書院不遠的地方,李修緣停止了下來,走到馬車身邊,對車內的舅舅說道。
他沒有用神識查看書院的情況,只是想來應該差不多,他那個便宜師弟的明年就要登基的皇帝在書院。
而且就在他跟舅舅說話的同時,他都能感到有幾乎弱小的神識掃了過來,經過判斷,大概都是一些散仙之輩。
“怪事!今日太子怎么來了書院。”
舅舅也跟著掀開帳幔,看向遠處被禁軍包圍著的書院,道了一句。
李修緣笑道,:“誰知道呢,今天去不了,明天再說吧。”
“去別院吧。”
舅舅拉下帳幔,既然進不去書院,就只能稍后再議。
“咔咔!”
就在這時,一隊滿身鐵甲手持長槍的禁軍小跑了過來,將李修緣一行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位腰跨金刀的中年將軍走了進來,一身煉神化虛的修為直接爆發出來,朝李修緣他們壓去:“爾等何人?為何出現在這里。”
周圍的護院在這股殺死騰騰的氣壓下,握著各自腰間刀劍的手掌輕微顫抖,臉色煞白。
李修緣稍微溢出的一絲氣息,朝這位將軍拱手說道,:“在下是進京的秀才,想著來日即將進入書院就讀,所以此刻來臨安的途中,順勢來看一看。”
此刻周圍的護院收到李修緣身上氣息的干擾,不在面對這位將軍的殺氣,顫抖的心恢復平靜,冷靜的握著刀劍看著四周。
面對李修緣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氣息,這位將軍臉色巨變,緊張的握向腰間的刀柄,目光冰冷的盯向李修緣,:“可有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