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即便您等到今年才獲得了生理學或醫學獎,那也是歷屆所有獲得生理學或醫學獎的獲獎人中,最年輕的,獲獎記錄還是被你刷新了。”
約希普·哈頓院士拿著車廂酒柜里的香檳為陳長安倒了一杯,遙敬道:“說實話,在我看到卡羅林斯卡學院將你的名字上報到皇家科學院的時候,各位院士們因為這件事,議論了很久。”
陳長安自我調侃道:“怎么,是因為我太年輕了,還是因為我學歷太低?”
“都不是。”約希普·哈頓院士搖了搖頭,直視著陳長安,十分嚴肅的說道:“皇家科學院從來不會議論任何學者的出身,哪怕你不是什么高學歷學者,但是做出的成果是真的,那就應該受到大家的尊敬與認同。”
“諾貝爾歷史上獲獎人也并非都是一些所謂的學術巨頭,院士教授,我們只看成績,不看人,很顯然,陳先生您在醫療領域做出的成果,配諾貝爾獎綽綽有余。”
“大家議論的原因大多都是感到意外,一向古板保守的卡羅林斯卡學院居然破例給你發獎了。”
“后來在了解清楚原由后,議論的聲音也就平息了。”
學術界的任何人,都不會覺得陳長安不配拿諾貝爾獎,只是在他應該拿化學獎還是生理學或醫學獎之間有所分歧,以及對他哪年能拿到產生了不少猜想而已。
關于為什么今年拿獎的原因,陳長安算是了解清楚了。
兩人又繼續寒暄了幾句,聊了聊最近生命科學圈子的一些動態之后,車子也就快抵達大使館了。
比較有意思的是,整個車隊全程都有瑞典皇家衛隊在四周開道和保護,瑞典皇室對陳長安的重視程度還是挺高的,也不知道是每一個諾獎獲獎人都有這個待遇,還是大使館專門和瑞典政府溝通后才要來的。
按照諾獎的一貫流程,所有來參加頒獎晚會的獲獎人和他的親友們都通常被統一安排在一家五星級的大酒店,因為大部分獲獎人在斯德哥爾摩肯定都沒有住處。
但是陳長安不一樣,他帶著一行十多人直接就住進了華夏駐瑞典的大使館內,大使館有一片生活區的,絕對夠安排他們入住。
一長串的車隊駛入大使館區后,穩當的停在了一棟帶有西歐風格的小樓下。
“陳先生,祝你下來可以在斯德哥爾摩度過愉快的一段時間,我們明天再見!”約希普·哈頓院士并沒有跟著陳長安一起下車,而是微笑著與他道別。
華夏大使館的生活區顯然不是他可以在這里隨意逗留的,只不過打了個招呼后,約希普·哈頓院士就坐著車離開了大使館。
陳長安帶來的親朋們也陸續都從其他車上下來,陳長安的母親看著眼前的這棟秀麗的三層小樓,驚嘆道:“哇哦,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會有住大使館的體驗,太神奇了。”
老陳笑嘻嘻的摟住了媳婦說道:“這還不是我們的基因好,長安這孩子打小就聰明,隨我!”
馮瑜英啪嘰一下打掉了老陳搭在她身上的手,笑罵道:“放屁,你也好意思往臉上貼金,長安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那都隨我,生的帥氣,性格又好,智商自然也是隨我,他最多也就遺傳了你的身高,可別吹了。”
親眼目睹了這一場玩笑的關寇在一旁捂著嘴偷笑,云珩等十個參與了人工造血設備研發工作的研究員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來,氣氛十分的愉快。
“好了好了,別開玩笑了,有人來了。”陳長安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正有一群西裝革履的使館工作人員正在往居住區這邊走,便笑著阻止了大家的玩笑。
“這棟樓在接下來的一周里就是我們的住所了,你們都先進去挑房間吧,整理一下行李,一會一起吃午飯。”
眾人欣然應允,關寇也領著兩個保鏢把陳長安的行李一起拿進了樓里,只留下陳長安和江正三個保鏢,在外頭等待那群使館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