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賊,你不要跑,敢傷我哥哥,今日你絕對走不出冀州城!”
可憐張小慫剛被鄭倫騎著火眼金睛獸追殺,現在又被崇黑虎騎著另一頭火眼金睛獸追殺,而還多了數十只鐵嘴神鷹從空中夾擊,可謂凄慘至極。
“師兄,你不要追了,你我都是碧游宮弟子,同門的師兄師弟,所修行的都是‘道德玉文’,我不是故意壞你好事的,網開一面吧。”
張小慫一邊躲避崇虎軍追兵射來的飛矢,一邊躲避小巷里冀州殘軍的攻擊,頭頂有幾十只鐵嘴神鷹盤旋,后面追著一個要命的冤家,手中無金瓜錘,坐下無坐騎,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崇黑虎心中深恨張小慫,因為他的搗亂,謀劃許久的弒兄計劃付諸東流,如果兄長未死,必然不會輕饒自己,曹州和崇州大戰即將上演,整個北境永無寧日。
一切的源頭,都是面前這個多管閑事的小將,自己焉能放過?
“大膽的刺客,黃飛虎的走狗,今日你絕對走不出冀州城!傳令全城,此人刺殺虎侯未遂,罪大惡極不必生擒,亂刃分尸,聚而殺之。”
城墻之下,陷入重圍的鄭倫忽覺壓力驟減,他施展玄門道術,鼻竅中兩道白光噴出,圍殺他的虎卒紛紛魂飛魄散,一拍重傷的火眼金睛獸,一人一獸沖出重圍,帶領殘兵退守帥府。
崇應彪忙著照顧重傷瀕死的父親,心忙意亂,沒有派人追殺鄭倫。
鄭倫一路殺到帥府,已是強弩之末,麾下三千烏鴉道兵折損近半,迎面撞上大將趙丙,忙喊道:“趙將軍救我!”
趙丙見鄭倫血染征袍,整個人被染成了血人,火眼金睛獸萎靡不振,一人一獸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境,趕緊命令帥府親衛撤開拒馬樁,讓出一條小路來,放鄭倫進來。
“鄭將軍速行,追兵我自當之。”
趙丙環顧四周,有蘇氏的戰士,冀州城的百姓,帥府的親衛,鄭倫的烏鴉道兵,臉上刺字的奴隸,眾人將帥府圍成鐵桶一般,他深吸一口,握緊手中斬將大刀,盯著越來越近的虎卒。
大雨如注,血水成河,黃豆大小的雨滴打到甲胄上叮當作響,趙丙踩著袍澤的尸體,環顧左右,狂吼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躬身投敵?”
他揮舞著斬將大刀,率領僅存的戰士沖向了潮水一般的虎卒。
帥府,成為了冀州最后一個據點。
鄭倫單手提杵,跌跌撞撞地沖進帥府,尋主公蘇護,還未走入聚將廳,忽然聽到蘇護的一聲大喊。
“將小冤家妲己抓來,告訴崇侯虎,我蘇護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