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當空,天搖地動,山峰崩塌,萬獸慌逃,九尾狐胡白潔立在虛空之中,她頭戴群星捧月冠,身穿大紅袍,腰系虎頭白玉帶,腳踩一雙乘風踏浪履,身材嬌小,肌如凝脂,臉似朝霞,柳葉彎眉,櫻桃小口,千嬌百媚,楚楚動人,雖然容貌不及蘇妲己,也是人間少有的絕色。
她俏立天邊恍然似一塊美玉無瑕,嬌花欲語,臉襯朝霞,唇含碎玉,綠蓬松云鬢,嬌滴朱顏,轉秋波無限鐘情,歌喉百般嫵媚。九條蓬松柔軟的玉尾在身后照耀,更令人血脈噴張。
“大烏龜,姑奶奶我神農嘗百草時得道,得道之時蚩尤還騎著食鐵獸和人皇軒轅大戰,我生有九尾,便有九術,可畫皮,幻霧,崩山,惑神,奪軀,控影,蟲蛻,移石,裂魂,我經歷過二百五十劫,每一劫都是九死一生,今承天道而來,執圣人之令,你拿什么和我斗?”
張小慫腳踩狂風立在九尾狐的對面,手中金瓜錘不斷轉動,臉上青筋崩起,五官在臉上突突亂顫,怒道:“少說廢話,今天你不把妲己的兩魂六魄交出來,我手撕了你。”
“哼,真是冥頑不靈的家伙,都說你龜鱉一族最為頑固,我今天算是領教了。”
九尾狐身體一轉,化作九道黑影直撲張小慫而去,時幻時現,在月光樹影之中若隱若現,圍著張小慫不斷旋轉。張小慫聞其聲,不見其人,鬼火閃爍,一股凜然殺機死死鎖定自己。
“胡白潔,青丘一脈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孽畜,食人血肉還沾沾自喜。德至鳥獸,則狐九尾,你先祖涂山女嬌嫁給禹皇,勤儉持家,琴瑟和鳴,九州八荒不知多少贊美之聲。綏綏白狐。九尾龐龐。成于家室。我都攸昌。現在你禍國殃民,食人剜心,靈魂污濁不堪,修為精進。可憐青丘一脈的名聲被你敗凈了!”
張小慫此言一出,還有著戲謔之意的九尾狐勃然大怒,她貪功冒進,違反青丘一族的族規,吸食血肉精華助自己修煉,乃是心頭最不愿提起之事,如今傷疤被解開,九尾狐焉能放過張小慫?
九道狐形幻影吱吱怪叫,化作九道黑芒直撲張小慫而去,系統察覺到宿主有生命危險,操縱著龜甲盾將宿主包裹成一顆圓鼓鼓的巨型龜蛋,黑芒撲倒盾上,被系統強化的龜甲盾轟然粉碎,空中會再次浮現一面新的龜甲盾牌。
妖鱉一族本不會換殼,系統之力促使張小慫急速進化,巨龜妖身已經進化成封神世界無法理解的存在。張小慫妖身大如山岳,舊殼全部被系統打磨成了龜甲盾,堆在神海空間之中,隨取隨用。
九尾狐攻擊了整整一刻鐘,打得山谷下堆了厚厚一層破損龜殼,累得自己嬌喘連連,渾身香汗,愣是沒有打破張小慫的蛋狀防御。
“大烏龜,你這只縮頭烏龜,敢不敢和姑奶奶光明正大打一場,縮到殼里算什么人物?”
龜殼內傳來張小慫沉悶的聲音,他駁斥道:“你有九術,我有一法。千年時光我只努力地做一件事,脫離龜殼修成人形。臭狐貍,加點勁,這種程度的攻擊不痛不癢,快用力,昨天沒吃飯嗎?”
一人一龜打得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幸存下來的送親士兵四散在荒山之中,和野獸鳥蟲一起逃命,上大夫膠鬲背著斷腿的蘇護來到一處天然的石洞,方圓一丈空間,忙將他放下,尋來青竹,劈成竹板,將他左腿綁住。
蘇護悠悠轉醒,劇痛鉆心,齜牙咧嘴,睜眼看到身處一個山洞之中,膠鬲倚著石壁,癱軟著擺弄著龜殼,侍女士兵蹤跡不見,忙開口問:“大夫,我女蘇貴人在何處?我們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