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寒風凜冽,龜府的兩個丫鬟寶兒和桃兒拉著小神牛在院子里鍛煉,空中狂風大作,影璧小橋似幻似真,張小慫懷抱著蘇妲己以縮地成寸,咫尺天涯之術星夜而回,蘇妲己在張小慫懷中已經睡熟,張小慫小心翼翼地將她抱進臥室,替她除去變成乞丐裝的外衣,用棉被蓋好,轉頭吩咐兩位丫鬟。
“寶兒,桃兒,你們主母心力交瘁,剛剛睡下,切記不要吵醒她。”
兩個丫頭趕緊點頭,一行人悄悄退了出去,張小慫轟走了看熱鬧的小神牛,抱著金瓜錘直奔朝歌城而去,街角的餛飩攤上有兩人將籠子里的信鴿放出。信鴿展翅高飛,掠過張小慫的頭頂,將他出發的消息帶往費仲府。
“老爺,老爺,龜無殼道長出門了,直奔皇城而去,今天他當值。”管家旺財懷揣密信,急匆匆闖入屋中,將密信雙手遞給老爺
費仲和尤渾正纏著云中子詢問長生之法,聽聞到這一消息,臉上帶有喜色,費仲惡狠狠地說道:“魚餌已經上鉤,云中子老仙尊請您動手吧!這一次龜無殼在劫難逃,我們也能攀上蘇娘娘的高枝。”
云中子被兩人纏得心煩意亂,聞言點了點頭,走入院中喚來早已準備妥當的姜環,騰云駕霧直奔皇城而去,姜環嚇得哇哇大叫,慘叫之聲在空中越來越遠。
費仲忽然癱在椅子上,微垂雙目,汗水浸透衣衫,雙腿突突亂顫,顫音道:“尤渾老弟,這可怎么辦?你我兩兄弟做官只是為了升官發財,從未想過謀財害命。現在云中子要害龜無殼,蘇娘娘要害姜皇后,你我都是同謀,一旦案子破了,十顆頭也不夠砍。”
尤渾同樣渾身大汗,頭發貼在臉上,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哆嗦著說道:“老哥,我們有啥辦法?我們能拒絕嗎?蘇娘娘是陛下的寵妃,枕頭風一吹,你我滿門抄斬。云中子更惹不起,高來高去,低來低走,神出鬼沒殺我們兄弟如屠狗。就這樣吧,都是命,朝歌城那么多大臣,為何偏偏就找上我們呢?”
兩位佞臣在家中長吁短嘆,云中子已經帶著姜環隱入皇宮,安排好了一切,老仙人躲在云中看熱鬧。
“龜大人今日來得好早,您早安。”
“龜大人,魯老將軍正在偏殿等你。”
張小慫沒有察覺的危險來臨,他心中思索著心上人是不是得了精神疾病,為什么昨天會突然襲擊自己,一邊和侍衛宮女們打著招呼,一邊向偏殿走去。
魯雄老將軍滿臉倦容,拎著寶劍直打哈欠,見張小慫走進偏殿,臉上一喜,朗聲道:“終于等到道長,終于能放心了。可憐我老頭子又是一夜未睡,再這么熬下去,吃人的妖精沒除去,我先去見先帝了。”
張小慫緊走幾步,扶住搖搖欲墜的魯雄老將軍,喊來其他的侍衛保護著老將軍,張小慫稱贊道:“老將軍之忠勇,天下傳名,青史流芳。不知昨夜那妖怪是否出來吃人?”
“沒有,沒有,自從云中子道長獻劍之后,吃人的妖怪就不見了,真的可能已經被木劍斬殺了。”
張小慫心道:“九尾狐能被一柄木劍斬殺就怪了,我那一日和她大戰七天七夜,龜殼都打碎了,都沒有打過她。要不是臨時悟透女媧娘娘傳我的天罡三十六變,我早就死于那一記靈魂攻擊。”
“老將軍,但愿如此,您年紀大了,回家多休息幾日,這幾日我來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