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關,死牢。
張小慫躺在亂草蓬蒿的干草垛上,四肢被四條粗壯的青銅鏈鎖住,青銅鏈的一端插進四周的墻壁之中,連接著兩側是獄卒休息的房間,稍有異動,看守的獄卒立刻前來查看。
張小慫心如火燒,意似油煎,心中無比思念愛人,思索著沖擊著圣人封印,重獲修為的辦法。
牢門外忽然飄來一陣肉香和酒香,張小慫肚子咕咕直響,他被關在這里七天七夜,滴水未進,粒米未吃,若不是妖身源源不斷輸送生命力過來,早死多時。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昏暗的死牢里亮起火光,隔壁獄卒房間內傳來了杯盤碎裂的聲音,想起了鄧九公的訓斥聲。
“你等還在班上,公然飲酒取樂?嗯?怎么還有女人?找死不成?給我打開龜總兵的牢門,自去營中領三十軍棍,若有下次,絕不輕饒。將你們腦袋砍掉算是慈悲,懂嗎?”
“是是是,總兵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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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慫側起耳朵傾聽,聽到一聲龜總兵三個字,眼珠一轉,腦海里靈光一閃,嘴角露出了微笑,耳聽腳步之聲傳來,忙閉目裝死,一陣香風傳來,胭脂味直沖鼻子,牢房的青銅鎖咯噔一聲打開,鄧九公帶著鄧嬋玉走了進來。
“龜總兵,鄧某有眼無珠,不識龜總兵身份,將你錯認為南蠻的細作,特來賠罪。爾等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青銅鏈解開。”
獄卒們圍了上來,張小慫突然暴起發難,幾腳將獄卒踢飛,躺在枯草垛上拼命掙扎,口中嚷嚷道:“誰呀?誰是龜總兵,我咋不認識,你們干啥?我就是南伯候鄂順的細作,休要解開鐵鏈,我還等聞仲師兄親至討個說法呢!”
“鄧九公,死牢我沒住夠,今年不打算出去了,來年面見天子,問一問毆打朝廷命官,私自拘留邊疆大吏是什么罪行。對了,這么麻煩干啥,直接參你一本,就說你鄧九公意圖謀反,早有不臣之心,將你鄧家男丁流放十萬大山,女人嘛,為奴為婢,送到教坊司伺候男人。”
鄧九公見他撒潑打混,滿臉賠笑,鄧嬋玉氣得滿臉通紅,蛾眉倒蹙,鳳眼圓睜,將手中食盒一摔便要動手,張小慫耍起無賴,將臉湊了過去,大叫道:“打打打,趕緊打,我正愁證據不夠呢。”
鄧九公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臂,將她拽了回來,滿臉陪笑,親自為張小慫解開青銅鏈,賠笑道:“龜將軍,你我皆是商臣,為朝廷拋頭顱灑熱血……”
老將軍正在給張小慫洗腦,大將太鸞急匆匆走了進來,看都不看張小慫一眼,趴著鄧九公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鄧九公頓時大驚失色,一把拉住女兒的肩膀,說道:“丫頭,鄂順統兵十萬,攻打三山關,斥候來報,蠻人還帶了象兵助戰,你在這里將誤會說清,我和太鸞點兵迎戰鄂順。”
鄧嬋玉頓時愣住,支支吾吾剛要拒絕,鄧九公已經帶著太鸞一路小跑跑出了死牢,張小慫側耳聽得清清楚楚,更加有恃無恐,搖頭晃腦,躺在雜草垛上翹起二郎腿一陣呻吟。
“哎呦媽呀腦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