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小慫猛地睜開雙眼,他輕輕地起身,害怕驚醒熟睡的愛人,悄悄地掩上房門,抬起頭望著滿天星斗發呆,輕輕一嘆,穿越封神世界近二十載,被滿天神佛玩弄于鼓掌之中,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之中,最終,連修身立命的身體都失去了,化作一股數據流,成為了系統的奴隸。
張小慫從小金庫中取出長刀,用油布緩緩擦拭,仰頭將一壺烈酒一飲而盡,大踏步向西岐城走去,既然想不明白,又何必去想,愚鈍之人有愚鈍之人的‘移山之法’,總有一天,我會殺光闡教的爪牙。
“樹葉的一生只是為了歸根么?”
西岐城燈火通明,鑼鼓喧天,武王姬發傳下命令,為了慶祝土行孫將軍成婚,西岐大慶三天。
開放太倉之中儲存的美酒,無限供應,所有的百姓可以開荒暢飲。太倉兩側街道遍布花燈,姹紫嫣紅,璀璨奪目,無數百姓夜游西岐,狂熱地高喊土行孫和鄧九公的名字,將他們二人當成神坻。
土行孫一生中從未經歷過這等喜事,身穿玄端禮服,緇衪纁裳,白絹單衣,眉宇之間全是笑意,高舉著酒杯來到各桌敬酒,這場婚禮武王親自主持,能參加婚禮者非富即貴,權貴們見土行孫身高不過四尺,大餅臉,斗雞眉,黃豆眼,鯰魚嘴,面如土色,皮膚黝黑,活脫脫大黑耗子成精,不由得都感覺到詫異和好笑。
土行孫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聽到只言片語也不在意,喝得酩酊大醉,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搖搖晃晃直奔內室而去,鄧嬋玉身穿玄色純衣,纁袡禮服,手腳被捆得結結實實,淚如泉涌,幾位皇城宮女站在一旁不停給她洗腦。
“哎呦,玉姑娘,女人這一生看似漫長,實則短暫,容顏易老,姑娘你正是花一樣的人物,美人配英雄,土行孫將軍是蓋世無雙的英雄,絕配,真的是絕配,你就從了土將軍吧。”
“就是就是,土將軍哪點配不上你?何必扭扭捏捏,惺惺作態?”
“玉姑娘,土將軍對你一往情深,你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吧。”
鄧嬋玉仿佛沒聽到一樣,她心如死灰,想要一死了之,又想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老父親,忍不住淚如雨下,幾位皇城宮女對視一眼,猛地動手將鄧嬋玉壓在身下。
“你們要干什么?”
為首的一名皇城宮女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撬開鄧嬋玉的小嘴,將一瓶藥水倒入鄧嬋玉口中,七手八腳地強迫她咽了下去,那宮女嘆息道:“玉姑娘,這瓶迷神散能讓你不那么難過,嬌艷非比尋常,正所謂翡翠衾中,初試海棠新雨,鴛鴦枕上,漫飄桂蕊奇香,昏昏沉沉明早醒來也就認命了。”
她拼命集中精神,卻有一股軟綿綿的力量走三關,通四肢,須臾轉了八萬四千毛竅,讓她感覺每一個汗孔都仿佛泡在溫水之中,眼神不受控制地迷離開來,身體逐漸軟弱無力,一瞬間鄧嬋玉心如死灰。
土行孫搖搖晃晃地闖入內室,從懷中取出黃白之物打賞了眾宮女,來到鄧嬋玉面前,笑嘻嘻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道:“夫人,我土行孫在夾龍山修行千載,做夢也想不到能和夫人這等美人結成夫妻。今后我夫妻倆在西岐為武王效力,也是一番美談。”
鄧嬋玉此刻昏昏沉沉,飄飄然然,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怒道:“卑鄙的矮子,你若是真的喜歡我,為何要給我下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