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瑤明白了,小姑娘的工作這么好,比家生子都要輕快些,肯定早就惹得其他人不喜了。
她又仰頭看向季菀兒,季菀兒為何將這花櫻帶來了?
季菀兒站到陸青瑤身邊,抓住秋千繩替她穩住身子。
“回來的時候碰見的,這丫頭在下人院那頭的假山林里燒紙錢,叫我給撞見了,我便將她帶回來了。”
“燒紙錢?”青瑤有些訝異得看向花櫻,但又隨即反應過來,“你是給夫人燒的?”
她腦中似乎閃過什么,松開繩子緊盯著花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花櫻每天都給謝氏換花,謝氏是在清早出事的,陸青瑤瞪大了眼,“你被換去了廚房,為什么不去找周嬤嬤幫忙?”
周嬤嬤一定知道花櫻這個人,謝氏給小丫頭安排了那么輕省的工作,又叫她日日去送花,那定是喜歡花櫻的。
花櫻被調到廚房做了那般苦力,為何不去尋周嬤嬤?
花櫻瑟縮了下,慌張搖頭,“我只是想給夫人燒紙錢,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嬤嬤......”
陸青瑤猛地回身看向季菀兒,她已經有幾日不曾見到周嬤嬤了。
“周嬤嬤說她回去看看兄弟......”季菀兒喃喃道。
陸青瑤有種不好的預感。
“說吧,你看見了什么。”
她的聲音清冷,全然不似先前那般溫和,花櫻咬著下唇往后挪了下膝蓋。
“呵。我娘就救了這么個東西?”
陸青瑤輕嘲,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花櫻,還是在嘲諷自己,她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花櫻怔愣了一下,跌坐在小腿上,有些頹喪。
“夫人走的那日清早,我因著起晚了,就來不及去換花......”
她還記得那天她特地踩著凳子摘了朵最好看的白玉蘭,因為夫人說她喜歡這個味道。
她去汀蘭院的時候,發現汀蘭院里的人都不見了,她就想偷偷換完花就跑,結果在屋里換花的時候聽見了周嬤嬤的聲音。
“那藥我已經下了,你可以放過我兄弟了吧。”
花櫻當時因為聽到周嬤嬤的聲音條件反射就蹲在了桌底下,沒想到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而且二人的對話也叫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急什么?。”
“你確定那藥是慢性的?”
“自然。”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這不是你該問的,放心,事情不會牽扯到你身上,周嬤嬤要好好跟著大姑娘才是。”
花櫻學完二人的對話便又沉默下來。
陸青瑤沉下臉,這么說周嬤嬤是被威脅了,慢性毒藥嗎?
她看向季菀兒,季菀兒也搖了搖頭,“夫人沒中毒,嬤嬤可能沒下那藥。”
二人的視線又落到花櫻身上。
“后來呢?”
花櫻低著頭,像是在回憶一般手指互相摩挲。
“后來他們都走了,我怕夫人出事,就急急忙忙要去找。”
她當時心急如焚,又不敢出聲,周嬤嬤走后她便去找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