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琮忽地坐直了身體,拿起劍,就在陳九淵繃緊了身體戒備之時,秦琮手中的劍已然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劍刺入血肉的聲音,眾人都僵住了身體。
云痕走回去,看著倒在地上,脖子上橫插入一把劍的人,抿了下嘴朝秦琮跪下。
“主子,云痕無用。”
秦琮站起身,踱步走到地上的尸體前,咻得一下一紅色影子從尸體的袖口沖出,秦琮閃過身,微微彎腰,站直身體時,手上便多了條紅色甩尾的蛇。
他手捏蛇的七寸,微微一用力,蛇便再也動彈不得了。
蛇身被他扔在了尸體身上,秦琮拍了拍手,朝座位走去。
“去和后山那幾個說,是誰干的,就讓他送一只手來,不送的話,本閣主就要放火燒山了。”
“是。”
云痕用力點頭,他站起身,眼中含淚,手掌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顰姬嘆了口氣,她知道云痕是愧疚,她也愧疚,他們的能力到底不夠輔佐主子,很多事都要主子自己來。
秦琮沒有什么勢力,他真正的手下也就云痕這幾人,可是云痕幾人到底還是弱了些。
陳九淵上前一步,阻止住秦琮。
“你瘋了?那些是長老!你先前殺了一個不夠,你如今還敢如此?你真以為他們沒有后招了嗎?”
秦琮停下腳步,看向陳九淵,即使罩著面具,陳九淵也能看到秦琮的眼眸。
那眼神分明平靜似水,卻讓他仿佛墜入深淵般失掉了反抗的力氣。
“有件事你們一直沒搞清楚。你們都在意這祈神閣,可我不在意。什么暗諜,機關堂還是神女秘,沒有一個是我想知道的。包括祈神閣的上萬部眾,數十萬信徒,與我何干?”
有后招他們也不敢用,秦琮如今是閣主,他們哪敢大張旗鼓喊打喊殺,說到底都不敢讓祈神閣的名聲受損。更別提,神村還有那幾個的家眷。
除了忠心于秦琮的人,都不由愣住。
“那你還費力氣殺了賈俅,威脅長老坐上閣主位,你有病嗎?”陳九淵不由問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秦琮,秦琮卻是悠悠然坐回座椅上,“這些可一點都不費力,不費力就能拿到的東西,我為何不要?”
這話將陳九淵反噎住,但心里也是起了戒備,眾人都說賈俅是死在了顰姬的床上,可這不可能,但賈俅確實是死了,輕而易舉就死了,在祈神閣暗地里眾多部眾盯著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就死了。
“大祭司回來,你就會死。”
大祭司去了南巫,那些能傳哨的蛇和能隱匿的毒蛇,就是大祭司的一些小手段。祈神閣的大祭司是人世間都敬仰的神,他雖年過花甲,卻還是形同青年,那才是從神村出來的人,這也是祈神閣敬仰神村的原因。
秦琮朝云痕的方向揮了揮,示意他們都去做事。
“這話要換過來說,大祭司回來,他就會死。”
這話說完他便斜睨了眼樓梯拐角,笑道:“也或許大祭司不敢回來呢。”
“少宗就不要跟墻頭草似的東搖西晃了,若不是你長得好看,你父親又是個好的,本閣主才懶得搭理你。”
“走吧,少宗同本閣主去喝一杯,過不了多久,少宗就會發現,祈神閣上下都開始認本閣主為主了,那時候的祈神閣才是真正的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