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被凍暈過去了吧?
還是……生氣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我抓起包包就往家的方向趕,想到他早上肯定沒吃飯,我買了兩個飯團,外帶一瓶可樂。
也不知道他愛吃什么,反正肥宅快樂水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用鑰匙打開門,我看到陸景衣著整齊地靠在沙發上,一只手吊著,另一只手在一臺嶄新的筆記本電腦上“噼里啪啦”地打字,他時而盯著屏幕若有所思,時而拿起手機和人發消息。
見到我回來,他“啪”地一聲合上電腦,問道:“怎么回來了?”
沉默了幾秒,他忽然意味深長地開口:“是想看看……我是否健在?”
我心虛地笑笑,內心慌得一比:“沒有沒有,我是回來給你送早飯的。”看到他放在一旁的電腦,我迅速轉移話題道:“你電腦哪里來的?你不是窮得飯都吃不起了嗎?”
陸景移開視線,淡淡解釋:“朋友送的。”
我:“哦……”
什么朋友出手就是外星人電腦?
我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也許是包養他的富婆呢。
年輕的小白臉就是惹人喜愛哈,我要是富婆,我也愿意花幾萬塊博美人一笑。
可惜我不是。
一想到下午還要去上班,我的心情就像要嫁給黑山老妖的聶小倩般凄苦無助。
哎,悲慘的社畜本畜。
我正在心里自怨自艾,陸景走過來,打開我放在那里的袋子,修長的手徑直略過可樂,拿起一個飯團,啃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不吃甜的,記住了。”
我:“……”
這人是不是有病?
我十分真摯地問道:“你是……糖尿病哪個型?”
陸景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然后他放下飯團,對著我的頭頂不輕不重地一拍:“楊典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說段子的天賦?”
我說:“哪里是段子?我認真的。你有病要告訴我,不然你突然掛了我也好知道原因!”
陸景:“我沒病,只是單純不喜歡甜的。”
我又問:“為什么?”
陸景:“那不如先說說你早上為什么給我空調開到15度?”
我:“……”
我默默轉身,希望他可以無視掉這段小小的插曲,還我一個心無掛礙,云淡風輕。
腿部隱隱作痛,陸景吃了個飯團,看我坐在那里一直在揉膝蓋,后知后覺地問道:“昨晚……磕著了?”
想到昨天那個畫面,我老臉一紅,嘴上卻十分不客氣地說道:“還行,也就粉末型骨折吧?”
陸景很隱晦地笑了一下,他輕輕揚起眉毛,說道:“褲子卷上去,讓我看看粉末型骨折有多慘烈?”
我連忙起身:“不用了,你吃飯吧,我要去工地搬磚了。”
陸景不由分說按住我的肩膀,雖然只有一只手,但力氣還是大得可以,我被他強行摁在沙發上,他半跪在地上,把我的闊腿褲往上卷了卷。
“怎么這么嚴重?”陸景臉色有些凝重。
我說:“還好吧。”
陸景說:“下午別上班了,在家休息。”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戲癮很大的我終于感情飽滿地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
“不上班,你養我啊?”
陸景又對著我的額頭重重一拍:“你真以為我養不起?”
我繼續柳飄飄上身:“你先照顧好你自己吧,傻瓜。”
陸景看著我,下一秒,他說道:“乖乖的,在這里,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