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馬上又有人潑冷水“醫生說病人意識根本就沒有清醒,我們得再等等,不要去做無用功。”
“可是要等到什么時候無面人這家伙現在連蹤跡都沒有,該死的,王莉莉也是,溜得像兔子一樣快。”
“總會抓住的,耐心點吧,過去付巖警官可從來都沒有失過手,這次一樣也不會。”
“但愿如此。”
“喂你得有信心,應該仿徨和焦急的是那些犯罪分子,不是我們,打起精神來,小伙子。”
“是。”
紛紛擾擾的對話一直持續了很久,大家都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重大的案件,慌張是在所難免的。病房里的付軍,依然安靜躺在那里做著夢,他的臉色慘白,嘴唇微張,身上纏滿了紗布,就像一個患了絕癥,無可救藥的受難者。
而他所不知道的事,被襲擊的事情已經讓他成為了眾所周知的英雄式人物,他的夢想也算是以一種意外的方式實現了。
付軍終于暴露了自己的心態,在這次案件中,他不是心心念念想著要幫助弟弟付巖,而是想要讓付巖受到挫折,然后找回作為哥哥的尊嚴。
這對于一個成熟的男人,尤其是一個工作了多年的警察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甚至讓人覺得非常幼稚。
從付軍夢境中的自述來看,我們不難發現,他的想法來自于長年累月積攢的壓力和不滿,但是從付巖對他的態度來看,這種壓力和不滿又好像都是來自于付軍自己的臆測,而并非家人故意為之。
反正無論怎樣,在當事人未開口之前,我們都不好去過多的揣測。就像法醫對付軍的懷疑,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那也僅僅只是懷疑而已。
可以確定,付軍不可能是主謀,他也不會去為了妨礙弟弟而殺死那么多人,但沉木嚴的死,不可否認,以現在找到的線索來看,和付軍絕對脫不了干系。
以上這些都是三人組要搞清楚的事情,而付巖需要弄清楚的是,無面人襲擊付軍的動機究竟是什么
其他的事實真相,只有等到昏迷中的傷者醒轉之后,付巖才能有機會得到更多線索。
醫院里的情況告一段落,付巖從同心精神病院出來之后,直奔警局,海邊找到的年輕男人和王明朗還在等著他的進一步審問。
那個年輕男人,態度倒是和王莉莉有的一拼,到了警局里,不管如何詢問,都堅稱自己是去海邊酒坊買酒的客人,因為好奇酒坊為什么沒有人,所以才會逗留在那里看個究竟。
但這種理由明顯不能讓警察滿意,所以到最后,他索性什么問題都不再回答,坐在辦公桌前與警員干耗著,也是很令人火大的一個家伙。
王明朗則像只困獸一樣,在看押室里一會兒兜圈子,一會兒趴在桌上裝死人,精神狀況看上去很差,甚至在給警員下跪之后,還不停呼號著小冰的名字,讓人不得不懷疑小冰確實是參與了什么事情,才逃跑的。
王明朗的這種態度,令警方不知不覺把小冰和王莉莉擺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但付巖不傻,無面人一次又一次出現在王莉莉的身邊,小冰失蹤,卻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行動在三人組那里的行動被隱瞞下來了,王明朗又深愛著王莉莉,萬一他為了王莉莉脫罪,故意引導警方去針對小冰呢
這種可能性很高,所以付巖在追查小冰的同時,也不忘叮囑所有的警員,還是要以王莉莉為主線進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