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發現了癥結所在,惲夜遙也不好再開口,只想著等待他將這里的缺口修復完畢之后,再勸他趕緊回去保護小左,把女人安排在莫海右身邊確實是惲夜遙的主意,但前提是:女人必須真心悔過,謝云蒙必須時刻保護才行。
惲夜遙知道謝云蒙的心里沒有小左,他也明白自己對小左是什么樣的感情,但是,謝云蒙必須放開他呆在小左身邊,在這件事之中,小左才是承擔的最大風險的那個人。
“是儲水箱的蓋子被人打開了,而且儲水箱底部用于凈化的管道也被人堵住了,我要到里面去疏通管道,你在箱子邊上守著,一定要藏好了等我出來!”謝云蒙三下兩下脫下自己的外衣和背心,將衣服交給惲夜遙,就往儲水箱里面爬進去。
惲夜遙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還是忍住了,有些時候,不能平衡不能解決,就只能忍受。誰讓這些都是自己的錯呢?就像那個女人一樣,付出全部的幸福快樂和悲傷唄!
喉嚨口堵著一股酸酸的味道,惲夜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就連眼眶也變得酸酸的。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把身體縮進儲水箱邊緣與機器連接的凹縫中,盡可能躲避來自于未知方向的視線。惲夜遙緊緊抱著謝云蒙的衣服,衣服上面全都是小蒙的味道,這讓某種稱不上幸福但絕對在意的感覺在心中無限蔓延。
終于,泡沫中探出了男人的頭顱,他扯出了一大團被布包著的東西,然后又照原樣爬出了儲水箱。
接過衣服之后,謝云蒙對惲夜遙說:“小遙照照看,這些是什么東西?”
“好。”
趕緊把手里的手電筒移過去,惲夜遙只看了一眼包裹,就立刻來了精神,把手電筒往渾身濕漉漉的男人手里一塞,惲夜遙蹲下身體就去解包裹上的結。
包裹打的是死結,浸泡過水之后變得更緊了,惲夜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布條分開,當上面兩個布角分開的時候,不用再去解下面兩個布角,惲夜遙也明白包裹里是什么了。
他垂下手,站起身來說:“小蒙,是尸塊,完全腐爛的尸塊。”
“能看出來是誰的嗎?”
“不清楚,具體還要問小左,不過我認為從腐爛程度來看,應該已經死了很多天了,也許不是外面路西弗先生的身體,因為明顯這些尸塊放置時間更長,但也不能完全確定。我們要想辦法讓小左來檢驗一下。”
“這個交給我,剛才你是不是還找到了一些這種東西?”謝云蒙突然問。
“有,可也不是真實的。”
“什么意思?”
“是道具,然后的涂抹上了血肉和碎骨,血肉和碎骨也許就是來自于這包裹里的死者,我已經把它們都藏起來了。道具非常有用,如果能保存到我們出去,說不定上面能檢驗出一些指紋,毛發一類的東西。”
“你是抱著那東西奔跑才會滿身血污的吧?”謝云蒙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