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兇手從地上站起來之后,二樓客廳很快就因為她成為了戰場,指責完女仆,然后再指責女主人都是為了將我們的懷疑引向無辜的人,以保證自己之后更加安全。不過我還是要表揚一下這個惡魔,當戲劇的重點來臨的時候,她表現的還真是非常到位,以至于那一摔我們觀看的人都覺得疼得慌。”
惲夜遙說到這里,賓白問:“可是她不是在身上裹了棉花,里面還穿著和女仆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偽裝自己嗎?而且你們當時很肯定她偽裝成女仆給大家下了安眠藥,道理上面也說得通。但現在推理方向完全改變了,我完全不明白兇手為什么要做那種偽裝呢?”
“當時我們的推理是根據現場線索來得出的,在一樁兇殺案的過程中,隨著得到的線索越來越多,推理結果也會不斷改變,直到最后得出最正確的答案!看到第三個兇手身上的那些偽裝,再加上之前女主人和女仆的疑點,讓我們立刻把當時的線索串聯起來了,也就得出了那樣的臨時推理。”
“不過現在這些已經都不是重點,那樣的偽裝,現在看來原因也要比當時簡單得多:如果沒有發生所有人昏迷和別墅降入地下這兩件事,那么第三個兇手該怎么把所有人都干掉呢?當然是先除掉別墅中的某個人,然后偽裝成她的模樣行動嘍!”
“那么大家試想一下,在這棟別墅中行動最方便的人是誰?自然是女仆,女仆每天在別墅里進進出出,是最有理由到處走而不被人懷疑的人!所以嘍,那個被雇傭來扮演陘枚米的女仆一開始就被人鎖定成了受害目標。還有一點:第三個兇手要用偽裝來掩蓋自己早已經改變的容貌!一般經常參加像惡魔化妝舞會一樣的恐怖派對的人,多少對臉部偽裝是有一些了解的。”
“而且這個兇手既然要這么做,那就一定會專門去學習這方面的技術。所以你們沒有看出來她的偽裝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本來,她完成客廳里的殺人事件之后,就用不著再去殺死陘枚米了。可不幸的是,當時陘枚米站的位置出賣了自己。”
“這又怎么說呢?”賓白繼續問道。
“陘枚米因為被第三個兇手嚴厲指責!目光肯定緊盯著她的位置,而且陘枚米站立的地方是樓梯平臺靠近陽臺的那個方位,從角度上來看,陘枚米完全有可能看清楚坐在地上的兇手手里的動作。因為兇手是面向樓梯平臺坐在地上,再怎么樣,窗簾都無法完全擋住她的手。這件事,兇手一開始沒有意識到,但過后她一定會仔細回憶當時的狀況。”
“陘枚米的位置她不可能想不出來,當然也有可能小女仆因為慌張和恐懼,根本沒有注意到兇手在干什么。可是殘酷的兇手怎么會讓自己承擔一丁點的風險呢?所以陘枚米就為自己的死亡埋下的禍根!”
“說到這里,我想再隱瞞第三個兇手的真實姓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Candy女士,或者說是龐女士,你說對不對呢?”惲夜遙沖著地上的惡魔說,他臉上展露出來的是輕蔑地微笑。
而地上被綁了很久,又冷又渴的Candy則惡狠狠地瞪著惲夜遙,仿佛要將他拆吃入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