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何言最后這條信息,莫海右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他害怕何言會再次擅自行動。現在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酥心就在眼前,要如何才能讓何言不動聲色將酥心帶到安全的地方呢?最重要的是酥心身上攜帶的氫氰酸,到底有多少劑量?萬一不慎的話,有可能就會傷害到無辜。
羅意凡也在思考,不過他有一個小主意,就是不知道莫海右會不會同意。為了不讓司機聽到他們的話引起恐慌,羅意凡湊近莫海右耳邊將自己的主意說了一遍。
很快,三輛出租車第一輛停了下來,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向路邊一間衣帽店走去,跟在他后面的那輛出租車也停在了路邊,但是并沒有人走出來,而是等待著。第三輛出租車卻已經看不見蹤影,也許是已經拐進別的路走掉了。
當第一輛出租車中的男人從衣帽間里走出來的時候,頭上已經戴上了一頂寬檐帽,身上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但從第二輛出租車的方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個男人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下巴線條。
男人的新衣服是一件薄薄的風衣,將他里面穿的西裝完全掩蓋住。他可以縮著身子,鉆進了頭一輛出租車之中,揚長而去。
行駛的方向依然是前往W市國際機場的方向,所以,第二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也立刻跟上了。但是第三輛出租車依然不見蹤跡!
等到前面兩輛出租車完全走遠之后,從衣帽店里又走出來了一個差不多高大的男人,他重新攔了一輛車往幽靜玫瑰公園的方向返回。這個時候并沒有任何人盯著他的行蹤。
2013年9月17日下午時分,兩輛出租車就分別接近了W市去機場的大門口,第一輛出租車里的男人下車之后迅速往機場內部走去,此刻機場內部還是人流高峰的時期。
而第二輛出租車相隔了十來分鐘才停下,里面的老婦人明顯非常慌張,匆匆忙忙付了車錢之后就像機場大廳急奔而去,出租車司機只以為她是為了趕上飛機才會這么著急。
撇開他們不談,在機場保險柜的存放區域,此刻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正站在某一個保險柜前面發呆。保險柜的門直直敞開著,可以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媽媽,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活下去!’年輕姑娘的皮膚很白,是那種生病一樣的蒼白,理著短短的頭發,發梢垂落在臉龐上。她的眼眸低垂著,看不清表情,但是看側顏,與美華美樂有那么幾分相似。
片刻之后,年輕姑娘輕輕關上保險柜的門,拿起自己的行李離開了。走到機場大廳中她停頓了一會兒,環顧四周似乎想要找到些什么?但是很快就又收起視線,繼續向機場的一側的休息室走去。
在她的不遠處,一個剛剛沖進機場里面的老婦人,正氣喘吁吁地尋找著穿風衣戴帽子的男人,這個老夫人臉上的表情慌張不已,腳步快速向年輕姑娘相反的方向跑去,連手提袋里的帽子掉出來都沒有發現。
她們很快就淹沒在機場里來來往往的人之中,而此刻的機場大門口,一男一女正靠在那里觀察著,男人的視線冷峻,似乎已經看到了剛剛出來的年輕姑娘,他示意身邊女人跟著年輕姑娘一起去休息室,并悄悄在女人耳邊說了一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