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房間,寧鑰就站定腳步問了一句:“惲先生,那個繃帶人真的不是小步嗎?”
“有可能不是。”
“那他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救我你怎么解釋?”
“在聽到我的推理之前,我希望你先照我說的去做,一切在天亮之前一定會有定論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是你們也要遵守和我的約定。”
“既然小蒙已經答應你了,那就一定會做到的。”
簡單的對話讓寧鑰最后下定了決心,他走到窗戶邊上,抱起地上還在尖叫的琉璃,然后回到惲夜遙面前。
只見寧鑰慢慢**著黑貓的毛皮,等黑貓情緒稍微穩定一些的時候,寧鑰攤開了另一只手的手心,里面有一小塊破損紗布,上面沾滿了泥土和血跡。與他們在樓下殺人現場中撿到的紗布看上去差不多,只是更臟一些。
當寧鑰攤開手心的一剎那,黑貓馬上情緒又激動起來,甚至在寧鑰手背上咬了一口,想要掙脫束縛。寧鑰并沒有在意黑貓的行為,而是示意惲夜遙把紗布拿走,然后重新開始安慰黑貓,直到它平靜下來。
“看到了嗎?這塊紗布就是從繃帶人身上掉下來的,琉璃對這個繃帶人很有感情,剛才他進入我房間的時候,琉璃為了保護他,一直在攻擊我。你們要知道,琉璃是小步一手帶大的,它甚至連這里的管家都不親近。我也是因為小步時常拿著我的照片給琉璃看,所以才能夠獲得它的信任。”
“你們說繃帶人不是小步,我真的不敢相信。現在說說看你的計劃吧。我洗耳恭聽。”
“繃帶人剛才朝哪個方向走了?”惲夜遙問。
“他是沿著窗戶那邊的大樹逃走的,事實上,是我和婆婆掩護了他,我想你們也一定猜到了這一點吧?剛才我跑出房間準備無論如何攔住你們,讓蘇步逃跑,結果婆婆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的樣子很虛弱,但是聽到我說的之后,就立刻決定幫助我一起掩護蘇步。”
“于是,就有了你們看到我抱著昏迷的婆婆坐在她房門口的一幕,本來可以暫時吸引你們的注意力,沒想到來了個醫生,還真是運氣不好,那個醫生一定發現了婆婆是假裝昏迷,我看他剛才給婆婆檢查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緊張神色,就意識到事情要被戳穿。”
“小左是法醫。”惲夜遙糾正。
“他叫小左嗎?好奇怪的名字。”寧鑰接口說。
“不是的,他叫莫海右,小左是我對他的稱呼。”
“現在你打算怎么辦?”寧鑰再次問道。
“寧先生,我想找到真正的蘇步應該不會太困難,但是有幾個問題我必須現在問清楚,第一,在你和蘇步認識的十年之中,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大體上就是某些習慣或者小動作會在不同見面時間里有所改變。”
“有,但是不明顯,小步是個內向安靜的人,但有時也會很健談,我不是指那種在公眾場合話很多的樣子,只是有時他會和我講很多話,但是有的時候,他一天都很安靜。還有就是小步的手,小步的手在開朗時就會很溫暖,安靜時就會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