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這樣,”記者回應說:“要不找幾個村民過來幫忙打撈一下。”
“這里的村民應該不可能會幫得上忙的!而且我懷疑青葉依舊在和我們說謊。”
“為什么?她不是想救她的那些同伴嗎?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已經快要保不住了,如果非要曝光的話,那么選擇集體轉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記者似乎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繼續反駁說:“再說青葉帶我們來的這個村莊我也來過,確實和櫟木區的距離非常近,我認為她之后的那些話應該是可信的。
“而且你不是在我的家里留下了給警察的手信了嗎?到時候一旦你的朋友到達本市聯系不到你,警方一定會到我家里去搜查的。”
“恐怕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惲夜遙一邊撥弄著井口的淤泥,尋找細微痕跡,一邊說:“第一,你在兇殺現場看到的那個女孩你當時確定說不是青葉,但青葉知道兇殺現場的樣子,為什么只字不提那個女孩的去向?”
“第二,我一開始就懷疑,你看見的女孩根本和兇殺犯沒有關系,且不管她到底是因為什么弄得渾身鮮血,就看她發現尸塊之后做出的臨場反應,我們就可以大致推斷一下。”
“一般兇手如果是要迷惑眾人,發出慘叫,讓別人以為他是目擊證人的話也可以。但是事后一定會留在現場等待的吧,更不會去將現場拆卸這是其一。其二就算她是不小心發出驚叫聲,然后驚慌之下立刻逃跑的,那么事后再回來拆卸廠房不是太危險了嗎?而且一個女孩能有那么大的膽量嗎?”
“第三,假設兇殺現場的女孩才是真正的青葉,我們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我一直都有這樣一種懷疑,她說自己很膽怯,在飛機上聽到我們所說的話之后,很害怕所以才會把事情對我們和盤托出,希望能幫助他的那些家人。”
“可我在飛機上一直看著她的臉,那張臉上除了平靜之外什么都沒有,甚至連看都沒有偷偷看我們一眼,這像是一個膽怯之人,應該有的表現嗎?”
“你和她打過招呼之后,根本就沒有回頭看過呀?”記者問道。
“要觀察一個人,怎么可能明目張膽的一直回頭去看呢?我是通過飛機的玻璃窗在觀察她,發現青葉的時候我就開始關注她了,因為她身上穿著和你描述中一樣的機車夾克。”
“我并不確定那是不是機車夾克,只是模模糊糊之中有這樣的印象而已。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月光,”
“但是你同樣也沒有看清楚夜晚女孩的臉不是嗎?你卻能很肯定地說飛機上的女孩不是你看到的那個。在調查過程中,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疑點。機車夾克也許證明不了什么,但足夠引起我對青葉的注意。”
“我到現在還是不能判定青葉和兇殺現場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你說她們不是,但你不要忘了,黑夜中是會產生錯覺的,就算是在白天,一個人只要氣質打扮稍微改變一下,其他地方也會大有不同。”
“還有一點,既然那棟房子里有八個人,五男三女,他們為什么不讓一個男的出來辦這種事情呢?或者讓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人出來求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