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問,那我就來回答你!朽佘先生是這棟屋子里受折磨最深的男人!也是愛青葉最深的男人!他為了青葉能夠過正常的生活,才會一天到晚趕青葉走,他為了青葉可以放棄那種不適合她的工作,才會一天到晚沖青葉吼!你根本就是個什么都不明白的人!”
青果的臉維持著被打的姿勢,沒有任何動作,他實在是消化不了那么多突發事件,也消化不了鬼鬼的憤怒,只能選擇逃避來掩蓋恐懼和痛苦。
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發現訝愚失蹤了,鬼鬼轉身扶起地上的封晰,對青果說,如果你還愛著封晰,那就幫我一把,青葉已經回天乏術了,你也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吧!”
機械般的表情,機械般的動作,青果站起身來走向鬼鬼和封晰,此刻在他眼前,不知道為什么,封晰那布滿瘢痕的身體好像離他的意識越來越遠了,青果不知道是因為絕望造成的,還是因為封晰本身的‘丑陋’。
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拖沓無力,就在青果的手快要接觸到封晰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男人粗重的聲音。“我來,青果你給我守在這里。”
原來是朽佘恢復過來了,他沒有解釋任何事情,只是在鬼鬼驚愕的視線下,將封晰整個人抗在肩頭,向地下室外面走去。那條斷裂的手臂上,鮮血已經將紗布染透,由于失血,朽佘的嘴唇都發白了,但他依然忍著疼痛,大踏步離開陰暗的地方。
當朽佘即將消失在光線交接處的時候,鬼鬼猛然之間好像看到了封晰的頭顱動了一下,但隱隱約約中又像是幻覺一樣。
——
時間:第二天午夜之前
在昏黃的光線照耀下,第一第二個男人正在糾纏著,吵鬧聲驚醒了第三個男人,令他從光線充足的地方來到了黑暗覆蓋的狹窄空間里。
前面的兩個男人并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而是依舊在拼命地想要互相傷害。第三個男人似乎明白了一點什么,事實上,他從剛才開始就有些明白了,只是還不確定而已。
他看著第一和第二個男人打架,一聲不吭,原想順勢逮住那個有可能是兇手的家伙,可是第三個男人沒有意識到,他眼前某一個人居然拿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東西,并且威脅到了另一個人的性命。
來不及反應,第三個男人抓起手邊的武器就朝那個人背上揮舞過去,他不能打頭部,因為自己力氣太大了,再加上某種常年形成的習慣,下意識會避開被打者的要害部位。
一下子,眼前的人狠狠摔到地上,而被他壓在身體底下的男人順勢搶過剛剛還威脅他性命的東西,瞬間在倒地者頸間劃出一道血痕。伴隨著鮮血的溢出,第三個男人終于看清楚了被他們兩個人擋住的空間。
那里面,有一個他朝思暮想的可愛女孩,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恐怖的節肢娃娃。男人呆愣在原地,他的大腦無法接受這種結局,甚至忘了身邊所有的人。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第一和第二個男人的戰爭也結束了,其中一個人倒下,另一個人朝著呆愣者的身后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