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上這些都是推論的話,那么實質性的證據警方也已經得到了,就是鬼鬼你的指紋!”
惲夜遙這句話一出口,鬼鬼嚇得差點想要再次跳起來,但是她看到身后的謝云蒙,努力控制住了自己,藏在訝愚臂彎間的雙手捏著拳頭,讓訝愚不得不向她投射出擔憂的目光。
惲夜遙仿佛沒有看到鬼鬼的變化,他繼續說:“N市警方和小蒙把櫟木區那些廢棄材料一塊一塊都進行了指紋提取,這真是一件龐大的工程。因為沒有人證明當時你行動的時候,有沒有戴著手套,所以為了不遺漏一點線索,我們只能出此下策。”
“你真的是很仔細,幾乎擦干凈了所有指紋和腳印,不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最終我們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現了你的指紋。”
“哪里!唔……”鬼鬼失態地問到,隨即她意識到自己不該開口,趕緊捂住了嘴巴。
惲夜遙說:“是櫟木區唯一一個被謀殺者的胸口,只有這具尸體是保留了完整的體型,你為什么剝掉他胸口的皮膚?砷一般會囤積在內臟之中,表皮組織里面很少,所以你剝掉他胸口的皮膚,要么就是你根本不了解砷中毒的患者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況,要么就是你故意留下了他的內臟以便讓警方得到確切的證據。”
“我的理解是,你既不了解砷會囤積在人的哪一個部分,也想要給警方留下確切的證據,所以你就隨便挑一個地方破壞,而破壞皮膚,是因為皮膚可以浮在肺魚洞上面嚇唬平悅。平悅特殊的工作,讓她可以一眼認出你扔在那里的東西是什么!”
“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你們得不到任何證據!!”鬼鬼坐在那里低聲怒吼著,她的一雙眼睛里幾乎要噴出怒火。
“我再重申一遍,鬼鬼,請你稍安勿躁,我會一步一步解釋給你聽的!”惲夜遙不喜歡話語老是被鬼鬼打斷,語氣嚴厲地說道。
“指紋為什么會留在被殺者的胸口?是因為你完全不會屠宰或者解剖這種事情,這一點我已經從平悅那里證明過了,你經常因為發脾氣把她還沒有弄干凈的魚肉或者豬肉砍的稀碎,尤其是魚肉,這讓平悅事后很難再次處理。”
“一個不熟悉某項工作的人,要做起這項工作來當然會非常吃力,小左檢查過尸體上的切口,也證明了剝皮的人完全是一個生手。因此,你才會不小心將指紋黏在上面。”
“尸體被與很多垃圾堆在一起,小左光是從上面清理細小雜物就用了很長時間,所以也導致他這兩天又再次往返了一趟N市,才確定指紋的事情,小蒙也為此多做了很多無用功。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當時沒有戴橡膠手套,小左在清理出來的小雜物里面也沒有發現手套的絲縷或者碎片,也許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或者是你太匆忙忘記了。”
“能夠找到指紋可以算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了,這也肯定了你確實在兇殺現場和櫟木區出現過,就這一點鬼鬼,你根本就無法反駁!!”惲夜遙一針見血地向鬼鬼指出。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沒有去過那里!也沒有留下過什么指紋!我……最后一次青葉(平悅)出門的時候,我留在了訝愚的房間里,這一點訝愚可以證明!”鬼鬼把男人往前面一推,逼迫他說話。
訝愚趕緊解釋說:“是啊!她留在了我房間里。”
“但是,訝愚先生你不要忘了,那個時候鬼鬼根本就不用再到櫟木區去了,在此之前,警察就已經發現了四具尸體,說明他在那里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只要青葉被發現就行了,而且她也已經引導記者先生發現了平悅藏身的地方,鬼鬼所剩下的事情,就是看一場你們在阿圖姆中演的好戲了!”
“那…那么后來不是還有一個神秘人進入過阿圖姆小屋嗎?他是誰?”訝愚緊張地問道,他想要替鬼鬼辯解,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所以只能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