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只知道在一片黑暗之中,之前在房子里的時候,有六個住客在一起,不過現在只剩下飛鳥草的管理員嚴婆婆了。”
“那個嚴婆婆長什么樣子?”
“和普通的老人沒什么區別,根本就不像之前那個目擊者說的那樣可怕,臉上沒有膿瘡和疤痕,也不勾腰駝背,精神看上去非常好。”說到這里,謝云蒙停頓了一下,好像對面有什么人在提醒他某些話語。
幾秒鐘之后,刑警先生繼續說:“對了,嚴婆婆有一個姐姐,她說我們描述的外貌同她姐姐比較接近。”
謝云蒙的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對面好像重新坍塌了一樣,傳來一陣磚瓦碎裂的聲音,然后是一個老婆婆發出來的驚呼聲,再接下來,惲夜遙和莫海右這邊就完全聽不到聲音了,無論他們怎么呼喚,謝云蒙都不再接口。
這回兩個人才總算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刑警說已經發生了兇殺案,那就必須要重新審視之前的所有詭異事件了,莫海右將自己看到的模型樣子描述給了惲夜遙聽,并且說:“那些模型根本就不可能偽裝成真人,看來是我錯了,這棟房子里確實存在著兇手!”
正當兩個人急得團團轉,緊急開始調查搜索的時候,在另一頭的謝云蒙卻又在經歷著讓他驚愕不已的事情,而且并不是什么危險的事!
他與惲夜遙和莫海右的對話證明,一直到臨近午夜時分,謝云蒙和嚴婆婆都還活著,而其它幾個人就不得而知了。
確實,廢墟將他們壓到了地下,但是壓下去的只有謝云蒙和嚴婆婆,其他幾個年輕男女卻在完全不同的空間里面,而且早已經進入了惲夜遙和莫海右所在的飛鳥草旅館。
時間:第二天下午一點鐘左右。
不大的房間里面燭光搖曳著,照亮了圍在桌子邊上的青年男女的臉,很明顯可以辨認出,從左手第一個位置開始,他們分別是段弘業、程吉、巧巧、幻幻和小薇。
小薇的后面還坐著一個女孩,當我們把視線移到她臉上的時候,只要是知道之前那樁兇殺案的人都會控制不住驚叫出聲。因為她就是已經死亡的小柔!
小柔的尸體明明和那些模型一起躺在廢墟里面,現在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簡直就像是魔術游戲一樣,讓我們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現實?什么是虛幻?
段弘業看著小柔的臉龐說:“你演的還真是逼真,把那個刑警先生都騙得團團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柔雙眼朝向天花板,她好像自己也解釋不清楚這個問題,思考了很久才說:“當時你們為什么沒有搶在他前面來檢查尸體呢?”
“我們看見刀尖都從你胸口上面冒出來了,還有那滿地的鮮血,誰敢沖上去檢查尸體呀!”程吉接口說,他的一只手正放在段弘業的手心里,脖子一側的燙傷疤痕也不見了,在燭光照耀下,他的臉看上去與S市出現過的吉娃娃倒有幾分相似。
段弘業繼續說:“不管怎么樣?這一次的惡作劇比任何時候都要成功,不過被欺騙的人是一位刑警先生,事后我們會不會有麻煩啊!”
“不清楚,”巧巧和幻幻挨在一起回答說:“反正做都做了,走一步看一步唄!”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話題始終圍繞著早晨發生的那起兇殺案,而小柔本人也始終沒有解釋清楚她是如何替換出模型的,又是如何將模型弄的如此逼真的。只是在大家都非常好奇的時候說了一句:“這件事你們得去問嚴婆婆,一切都是婆婆的手筆。”
這句話看似推卸了責任,卻隱含著巨大的意義,但是現在當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聽得出其中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