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正確吧,但我不是因為害怕兇手才濃妝艷抹的,其實是因為怕段先生認出來。在S市和段先生吵架之后,我沒有跟蹤段先生發現沫吉。當時我立刻回到了公寓里面,很生氣,甚至想要等段先生回來之后就和他散伙。”
“惲先生,你剛才的那些話真的讓我很尷尬,其實我對段先生的感情用親人來形容更貼切一點,無論你們怎樣認為,我覺得那不是愛情,就像法醫先生在那邊二樓對我說的話一樣,他也誤會了,要不是當時為了配合你們演戲給房間里的人聽,我是絕對不會承認愛情的。”
“來這里的原因是沫吉給我的紙條,他在替我們收拾房間的時候留下了關于兇殺案的信息。”說到這里,緒言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揉在一起的小紙條,遞給謝云蒙。
謝云蒙隨即展開,紙條上只有五個字;嚴婆婆危險,但是后面卻加了三個驚嘆號。看過紙條之后,刑警和演員抬起頭來,示意緒言繼續說下去。
“我當時根本看不懂沫吉想要表達什么意思,到底誰會對嚴婆婆不利呢?這里其實我應該對段先生先說一聲對不起,我一開始真的是懷疑到了他。”
“為什么是我?緒言,而且真正的小薇到哪里去了?”段弘業被這位掛名女朋友弄得一臉懵,直盯著她問道。
“其實是你自己不肯跟我說清楚,才惹的禍。”一邊擦著臉上早已暈開的化妝品,逐漸恢復本來面目的緒言回答說:“小薇和我那么好的關系,當然愿意幫我忙嘍,她根本就沒有離開S市,現在正在家里睡覺呢。”
“我之所以找到小薇,就是因為她平時喜歡濃妝艷抹,而且經常喜歡擺弄她那一頭長發,這兩點可以掩蓋我的真實身份,我可不想要讓你認為我是來探查你有沒有犯罪的。”
“那為什么是我自己不肯說清楚才惹得禍呢?我說清楚什么了?”段弘業還是不明白。
“就是房子的事情啊!你一直對外說,兩套公寓都是你之前那套大房子賣掉之后,才買的。只有我知道你之前拿到的房款有一部分給了我,當做做生意的本金,其余的部分根本就不夠買兩套公寓。”
“所以我一直在問你這個問題,我根本就沒敢花那筆錢,本想如果你不夠,還可以拿出來使用,但是段先生你死要面子,說有朋友替你墊付了剩下的房款。”
“對此我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當時你故意和我爭吵,不回家,我又看到了沫吉留下的紙條,你說我能怎么想?”
“沫吉為什么要留紙條給我,難道不是因為他知道你當天根本就不可能回家,所以才放心大膽留下紙條的?嚴婆婆危險,是什么意思?我當時就想到,你可能是想要打飛鳥草的主意。”
“飛鳥草對于嚴婆婆來說有多么重要,我們大家都知道,而且你在提出要將嚴婆婆接到城市里的建議時,根本就沒有事先同她商量吧。嗯……所以,那個……”緒言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有些結巴了,眼神也不敢直盯著段弘業看。
段弘業思考了幾秒鐘,一下子恍然大悟,他說:“你該不是在懷疑我的公寓是買給程吉住的,因為錢不夠,想要忽悠嚴婆婆把飛鳥草給我處理,然后殺人滅口吧!”
“呃……那個,反正我沒有認為你會殺人滅口就是了!”緒言一口氣說完,把臉埋進了胳膊里面,不敢看段弘業的臉色。
段弘業也是被他氣樂了,他一臉苦笑著對緒言說:“我怎么可能打飛鳥草的主意?與其那么麻煩,我不給你那筆生意本金不就完了?!呵呵,你還真是想象力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