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正襟危坐的黑影搶先回答說:“那個人是我,不過當時我根本沒有讓他們看清楚我的真面目,運用了一點點化妝技巧,我偽裝成了緒言,其實說起來也簡單,我無數次見過真正的緒言,因此對她眉眼和發型的模仿也就非常到位了。”
黑影的這句話讓緒言感到很疑惑,為什么自己覺得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人呢?緒言問:“我們真的見過無數次嗎?可我對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你當然不可能有印象,如果連你都能識破的話,我就沒有必要去當一個專業演員了,我用了特效化妝的技術,以及一點點自創的化妝術。也就是那位法醫先生聞到的燒焦味道,其實那不僅僅是特殊的塑膠材料,還有一點其他的成分,不過在這里我不想作出說明,這位惲先生一個人知道就行了。”
黑影說話的時候臉色非常嚴肅,他就像是在淡漠的陳述一段書面文字一樣,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波瀾,甚至連基本的起伏都沒有。
惲夜遙在心中輕輕為黑影嘆出了一口氣,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保持平靜,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個好演員。
黑影繼續說:“我就是那個你們想要接到城市里去居住養老的嚴婆婆,其實嚴婆婆根本就不存在,而我一直在用自己的演技欺騙你們,尤其是你,緒言,你太喜歡參加這種惡作劇式的猜謎派對了,有的時候甚至玩的過火了,你都不以為意。”
“當我提出,要和你成為忘年之交的時候,你居然順口就答應了,可見你是有多么沒有防人之心。你的惡作劇從來都不傷害別人,只是滿足你自己的興趣而已。可我不同,我需要實驗自己的想法,就像利用你幫我撿過來的那兩條流浪狗一樣。”
“我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想要讓它們陪伴一個孤獨的老婆子,但是,你知道嗎?它們一到這里就成為了我偽裝術的試驗品,那些彩色的粉末其實是一些染過色的骨粉,中間夾雜了有安眠和麻醉作用的粉末。”
“所以小白一吸入那些東西,馬上就一動不動趴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樣。之前,大黃我也是這樣操作的,后來大黃死了,我才開始擺弄小白。”
“什么?你也太殘忍了吧!我和段先生一直把婆婆當做是最好的朋友,真心實意的與你交往,你居然欺騙我們,那為什么飛鳥草的主人會讓你來當管理員?難道他也被你的偽裝欺騙了?”緒言不顧邊上的人還在為她擦臉,憤怒地站起身來質問黑影。
黑影闔上眼簾,不去看女孩憤怒的眼神,其實他的心此刻就像風中的落葉一樣,正在不斷搖擺和顫抖,他需要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這種對于失敗和死亡的恐慌情緒,所以根本沒有余力再來面對另一種怒火了。
惲夜遙替他接下去說:“你們難道還沒有看出來,買下飛鳥草的人就是他。大家在這里相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么房主人從來都沒有露過面?因為他就在你們身邊,而且近在咫尺!”
“而他唯一的朋友,或者說是愛人,只有沫莉。”
對于惲夜遙的說法,黑影并沒有否認,他開口說:“沫吉就是沫莉,她是唯一死心塌地跟隨著我的粉絲,我教了她一些偽裝的技巧,讓她可以在沫吉和沫莉這兩個身份之中自由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