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說:“你也看到他期待的目光了吧,我想他在期待我們發現某一個人,這個人也許可以讓他洗脫罪名。”
“為什么不是某一件事?”莫海右繼續問。
“因為香水。”
“小遙,你還真是敏銳啊!怪不得你在明月房間門口對我說那些話,原來香水代表什么?你已經察覺出來了。”
“也不完全是,我只是有種模糊的直覺而已。”
兩個人一邊交談,一邊向閣樓上走去,惲夜遙繼續說:“第一次進入魏小姐房間是沒有香水味道的,而且地毯的顏色也有所不同,那時候是淡淡的粉紅色,但很接近于紫色。”
“換了地毯,又在房間里噴上了香水,這是為什么?也許是想掩蓋什么東西,但我說的重點不是在這里,我說的重點是魏小姐聞著香水時的表情,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用鼻子輕嗅香水味,而且表情透露出一點小小的幸福。”
“這只能說明,第一,香水是某個心儀的對象送給她的,如果這一點成立的話,那就應該是你,小左。但是我認為這一點是不成立的,那就要涉及到第二點,香水是某個親人送給他的,而且這個親人是魏小姐很在意的一個人。”
“這兩種概念有什么不同嗎?”
“這兩種概念有很大的不同,愛情會表現的更直接,而親情的表達會相對含蓄,雖然我們平時往往認為,這兩種概念應該倒過來才行,但是對于某些人來說確實如此。就像魏小姐這樣的人。如果香水是你送給她的,她表現出來的幸福就不會那么淡然。”
“會像你平時收到我禮物時一樣對不對?”莫海右難得調侃,但話中的比喻是正確的。
“是的,她會臉紅,會帶著浪漫的情懷,可是魏小姐表現出來的,除了一點點幸福之外,沒有其它的。所以我感覺這種表現更傾向于親情,也就是說,送給她香水的人不是你,是她的哥哥魏浩樺。但另一個問題同時也來了,她要用魏浩樺的禮物掩蓋什么東西呢?”
“如果是某些不好的秘密,比如尸體,當然我猜測魏小姐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膽量,讓某些人把尸體帶進她房間里,因此我認為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這是我剛才所說的,她有可能在隱藏著什么東西?第二種可能性是,魏小姐或許想讓我們知道些什么?但是具體是什么,我現在沒有辦法猜測,小左你的想法呢?”惲夜遙最后問了一句。
此刻,他們兩個人已經站在了閣樓中央,閣樓地面上不知道為什么鋪滿了干草,走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莫海右站定腳步回頭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有一點錯了,我想讓明月感到幸福的不是那個送給她香水的人,而是另一個即將回歸的人。”
“怎么說?”惲夜遙問。
“你沒有發現魏先生和明月長相有很大的不同嗎?可以說幾乎沒有一處是相似的。”
“我記得魏先生自己也說過這個話題,”惲夜遙回答說:“他說明月在16歲的時候突然改變了容貌,就像丑小鴨變成白天鵝一樣,美得不可思議。這話我的理解是,16歲以前,是某個人在刻意打扮掩蓋明月的美麗,而16歲之后顯露出來的容貌,才是明月真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