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說,明月小時候老是低著頭,是個內向,沒有多少存在感的女孩,總是被人忽略。這句話就很好證明了我的猜測,所以我認為刻意掩蓋她容貌的人不是他們已經過世的父母,就只可能是一直照顧他們的阿姨了。”
“確實如此,”莫海右點頭說:“我認為我們眼前的魏先生,有很大可能性并不是這個家里的人,他與明月的兄妹關系應該要打個問號。如果她不是明月的哥哥,那么讓明月感到幸福的人就有很大猜測的空間了。如果他就是明月的哥哥,那么我只能說,他是個至妹妹于不顧的家伙了。”
“所以我傾向于明月是在讓我們注意香水,并引導我們去懷疑某些目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送給她香水的人,她所表露出來的淡淡幸福也是做給我們看的,她希望我們可以理解其中的含義。”
惲夜遙接口說:“魏先生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明月確實是個聰明的女孩。”
“可你更聰明,所以,她注定要栽在你的手里。”莫海右不知道為什么?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讓惲夜遙瞬間抬眼看向他,表情也帶上了驚愕。
不過惲夜遙沒有反駁,只是說:“小左你從來都比我看得透徹,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
兩個人已經把心里的事情都交流過了一遍,惲夜遙此刻已經沒有任何芥蒂。不管小左的思維如何改變,他還是原來的那個小左,只要這一點不變,惲夜遙對所有的事情就可以淡然處之。
他們兩個開始仔細觀察閣樓,空間很大,看上去不常使用,里面堆放的舊家具上都積滿了灰塵,莫海右蹲到某一個地方,把地上的干草扒開聞了聞,然后說:“小遙,你過來一下。”
“怎么了?”惲夜遙走過去問道。
“是香水味,這里有某個帶著同樣香水味的人呆過,而且時間還不短,你看邊上墻壁和柜子上的灰塵,都被蹭掉了。還有地面上的干草,以及底下鋪著的磚頭,有被人用腳底反復摩擦過的痕跡。這說明有一個人在這里呆過很長時間,有可能就是為了避開我們的視線。”
“那么說魏小姐是在暗示這個人的存在?可我們剛才上來的時候,阿姨和魏先生表現的都很正常,并沒有刻意阻止。”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人躲在這里,尤其是阿姨,我認為他對于這個家里的秘密知道的最少,當然我是指魏浩樺兄妹長大之后,所帶來的秘密。”莫海右說。
“可是小左你不要忘了,剛才客廳里發生襲擊事件的時候,窗臺上是干干凈凈的,根本沒有人踩踏過的痕跡,兇手不可能有時間清理窗臺,所以只能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兇手,是某個人演的一場戲。當時你、小蒙和魏先生都在外圍,家里只有魏小姐和阿姨兩個人。”
“因此這個制造襲擊的人只可能是阿姨和魏小姐其中之一,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莫海右回答說。
惲夜遙繼續說:“如果這個人是阿姨,就說明她制造了自我襲擊事件,這樣一來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阿姨想要保護什么人或者秘密?再往下延伸,阿姨會這樣做,也就證明了她知道這個家里存在的秘密,而且并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