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右說:“不是認為,而是已經被我發現了傷痕。”
“真的嗎?小左,是什么樣的傷痕?”
“是一種爬行類動物的齒痕,兇手以為他把皮膚破壞之后,就沒有辦法看到之前的傷痕了,只能說兇手想的太簡單。在劉韻手背上,有很多處都被某種帶毒的爬行動物咬過,沒有經過化驗,我不能確定到底是蜥蜴還是毒蛇。而且最近,劉韻也被咬傷過,傷口內側殘留了一點點新痂的痕跡還有類似鱗片的東西。”
“我把這些全都交給了轄區警員帶回去仔細檢驗,結果應該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就能出來。在鱗片附近,我還發現了一種白白的花絮,這些花絮來自薰衣草花的花芯,說明咬傷劉韻的動物有可能常年隱藏在薰衣草花田中。”
莫海右說到這里,從倉庫那邊跑過來一個警員,輕聲和他說了幾句之后,他們兩個就看見謝云蒙在朝他們揮手,莫海右說:“謝警官還有很多工作需要配合,他讓我們先走,小遙,我們邊走邊說,現在不能浪費時間。”
“好。”惲夜遙朝著謝云蒙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后同莫海右一起鉆進了他的汽車里,莫海右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繼續對副駕駛座上的惲夜遙分析說:
“劉韻手背上被咬了那么多傷口,卻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要么就是咬傷他的動物毒性很輕微,不會致命。要么就是劉韻有解毒的方法,可以保全性命。但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劉韻都必須對這種動物非常了解。”
汽車行駛出去之后,惲夜遙接上莫海右的話頭說:“因此,如果小蒙在劉韻家里找到種植薰衣草和飼養過有毒類寵物的證據,你找到的那些線索就證明不了什么。如果小蒙沒有發現這方面線索的話,劉韻就有可能經常到某個種植薰衣草的地方去,在那里飼養有毒的蜥蜴或者毒蛇。甚至有可能把它們藏在薰衣草花田中,以幫助某個心懷不軌的人。”
“所以我們目前還是要跟著小蒙的腳步走,雖然不是在同一個地方,但小蒙可以為我們提供受害者所有的人際關系,通過這些人際關系,找到現在還留存在城市中的薰衣草花田,再通過薰衣草花田找到薰衣草別墅。”
“對,小遙,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目前的情況我們只能賭一賭,賭劉運兆背后兇手對游戲規則的認真態度。謝警官負責明面,我們負責暗處,無論哪一方得到了可靠線索,就立刻引導警方前去救援,一定要阻止兇手接下來的殺人計劃。”
莫海右和惲夜遙此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料到,他們所說的薰衣草別墅就在眼皮底下,啊,演員和法醫的推理讓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等真正找到薰衣草別墅的時候,兩個人會感到無比懊悔,如果此刻可以再認真調查一下,或者多停留幾分鐘,也許結局就會大不相同。
薰衣草別墅的奇跡并非是救援的奇跡,而是某個人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付出生命所帶來的奇跡,而這個人,她也許并不算是讓大家喜歡的人,卻是一個絕對擁有純真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