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自己女朋友的無理取鬧,許青回轉視線看了她一眼,說:“蕓姐,管的太寬了,我看看還不成嗎?”
白蕓的年齡比許青大十幾歲,所以他稱呼的時候,習慣叫文淵為文姐,叫自己女朋友白蕓為蕓姐。
“你盯著看讓人感覺輕浮不禮貌,你知道嗎?”白蕓沖著許青吼,他在眾人面前表現出這種不重視的態度,是最最讓白蕓受不了的。
本身年齡上的差距就容易讓女方產生一定的自卑感,而白蕓又是那種表面一定要強勢的女人。所以吼完之后,她站起身來準備走人。
“蕓小姐,好了好了,坐下吧!小青,還不趕緊哄哄你蕓姐!”
一邊的邕粟開口說,他做起了和事老,畢竟本身也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多看了幾眼。再說白蕓和許青剛才對話的時候,文淵雖然沒有回頭,但聽是肯定聽得見的,兩個人要是因為這種事不歡而散,下來文淵估計話都不敢跟許青這個小弟弟說了。
但許青和白蕓根本沒有把邕粟的勸解當回事,一個轉頭就往樓梯間走去,另一個跟著文淵和蒼鹿鹿走出了大門,只留下邕粟一個人在客廳里裝傻充愣。
這場對于目前的他們來說毫無意義的聚會,因為想象中要來的三個人不在,而聚會的主辦者又莫名其妙失蹤,所以讓每個人心里都不那么舒服,只是有些人隱藏地深,而有些人不想控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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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紫色的花海中,漂亮的女人撩起裙擺,如同停留在花枝上的蝴蝶一樣,緩慢但卻充滿撫媚感地轉了一個圈,她手指掠過的地方,幾縷小小的白色花絮迎風飛舞。
“鹿鹿,那么濃艷的薰衣草花,卻有著白色花絮,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文淵說。
“一點都不奇怪啊!”在戶外,蒼鹿鹿終于恢復了自己本來說話的聲音,她歪著頭,瞳孔中映照出活到老美到老的女人,忍住心中感慨,說道:“很多花都是這樣的,表里不一。再說我并不覺得薰衣草有多么濃艷,它的花語是等待愛情,等待愛情的女孩總是沉寂的,不起眼的,會讓人產生一種憐惜感。”
“那么等待愛情的男孩呢?恰恰相反不是嗎?”文淵回頭微笑著,問蒼鹿鹿。
“我不知道等待愛情的男孩是什么樣的,我又不是男的。”
“你回避話題!”
文淵直截了當的戳穿蒼鹿鹿,眼神中意外的掠過一絲悲傷,語氣帶上了些許焦慮。“小鹿小姐,你還準備欺騙自己的心嗎?剛才背后的目光到底是看向誰的?你覺得我沒有回頭就分辨不出來嗎?你有著他所喜愛的特質,這種特質并不是外表可以左右的。”
“白蕓確實很美很會打扮,可我認為小青更加喜愛內在美的女孩。唉!你故意裝得那樣,想讓他對你產生不好的感覺,這又是何必呢!小青是個內心熱情如火的男人,你和他就像這紫色的薰衣草花朵和白色的花絮,雖然色彩和感覺都不同,但卻是絕配的一對,我相信他從來就不愛白蕓,你又何須回避?”
“這不是回避不回避的問題,文姐,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如果他不表達的話,我又怎能知道他到底對我有幾分心意,你難道要讓我去大聲說愛他嗎?更何況對他的感覺,我現在自己都不甚明了。”
蒼鹿鹿話音落下,關于愛情的話題也在兩個人之間停滯了,瞬間提起又剎那落幕的原因是,在她們遠處,出現了一抹挺拔站立的男人身影,淡紫色襯衫與薰衣草田融合在一起,如同其中一枝特立獨行的花朵一樣,令蒼鹿鹿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