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這邊是主機,樓下那個是分機,要是這邊不能用的話,樓下的電話機估計也沒什么用處了。”
謝云蒙聽到這里也是很無奈,只能悔恨自己不該那么不小心把手機摔在了倉庫那邊,現在暫時看來是沒有辦法和警局還有小遙那邊聯絡了,只能等明天到附近工廠的傳達室去借電話了。
眼前的這間房間就成了謝云蒙繼續住下來的客房,傅責與他互相道過晚安之后,就離開了東屋,西屋還有一些家務沒有收拾完,所以傅責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睡覺。
等傅責離開之后,謝云**自一人坐在床沿上開始思考,安凌香破壞電話機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文淵親口承認過,是她破壞了樓上的電話機,但文淵的意思是可以修復的,也就是說,她不可能將電話機或者別的什么零件給扔掉,只可能是將線剪斷。
退一步來說,就算文淵是在說謊,那么電話機被破壞的時間,就只可能在謝云蒙到達之前,因為之后謝云蒙一直都在觀察,沒有人進入過東屋,就連房屋的兩個主人也沒有進入過。
還有就是男主人的態度,他雖然一直都很客氣,而且表面上好像對女主人照顧得無微不至,但謝云蒙就是覺得感覺有那么一點別扭,他也說不清楚是哪里別扭。
就拿他和惲夜遙的相處方式來做比較,謝云蒙絕對不會把惲夜遙的缺點到處去和陌生人說,但是這個男主人,他可以毫不顧及的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出自己愛人的種種缺點,而且說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非常隨意。
謝云蒙不是說這樣不可以,只是覺得好像這里面缺少了一點什么東西,就比如說多年以前某個小姑娘曾經對自己指出的問題,現在刑警先生還記得非常清楚,她說自己對枚小小的只是喜歡和尊重,遠遠不如對惲夜遙這個朋友的態度。(當時謝云蒙和惲夜遙還沒有確定雙方的感情)
現在謝云蒙似乎感受到了和當年那個小姑娘一樣的心情,傅責好像只是在照顧和盡責,你要說他不喜歡安凌香,那就絕對不可能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但是要說到愛的話,謝云蒙覺得自己真的沒有感受到。
不過他和傅責才認識了半天左右,因此也不敢把自己的感覺當做事實來確定,所以只能用別扭這兩個詞來表達!
思來想去,謝云蒙還是沒有辦法想出更多的東西,他是個行動派,不適合大段大段的思考和推理,所以刑警先生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決定今天晚上不睡覺,去西屋那邊溜達一圈,看看什么人有怪異的舉動!
他的心里一直裝著一開始劉運兆給他們打的那通挑釁電話,去西屋很大程度上是為了保護住在這里的那些人,既然已經到了,就要盡最大的可能不讓兇殺案再次發生。
謝云蒙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過了晚上9點鐘,他把房間里的單人沙發搬到門邊,然后整個人靠坐在上面閉目養神,耳邊傾聽著傅責回來的聲音,只要這個家的男主人一進房間,謝云蒙就會偷偷溜出去。
他沒有想要爬窗戶,雖然這對他來說不難,但是這棟東屋今天晚上就住了他和傅責兩個人,能順利的從門口出去,他為什么要費力去翻窗呢?謝云蒙可不想浪費這個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男主人遲遲都沒有回歸,期間謝云蒙偷偷探出頭去看了幾次,走廊和樓道里都非常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等到10點半的時候,謝云蒙不想再耗下去了,他站起身來把沙發挪回原位,然后走出了房門。
用男主人給的鑰匙把房門反鎖之后,謝云蒙朝樓下走去,就算是碰巧遇到男主人只要自稱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就行了,反正這種事別人也不會刨根問底。
再次踏入樓梯間,被黑暗圍困的感覺,又襲上了謝云蒙的心頭,當年他在羅雀屋的時候,差一點就死在后山,當時的感覺也是這樣,整個人都被黑暗包圍了,謝云蒙雖然勇敢,但并不代表他的字典里沒有害怕兩個字,他只是把害怕藏的比其他人更深而已。
這棟屋子給他的感覺實在是不怎么好,好像空氣中都潛藏著罪惡的氣息!隨著腳步一點一點向下移動,那木制樓梯發出的咯吱聲,更加重了這種感覺。謝云蒙逐漸瞇起眼睛,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