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責對別墅門前這片薰衣草的一點小小期待,他也許是希望盡快賣完手頭邊長勢正旺的薰衣草花,以賺得更多的錢。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那些人也看似其樂融融,傅責無意之中的一瞥不僅看到了熟悉的人,你把其中一個高大挺拔的陌生背影納入了視線范圍之內,他并沒有在意,如同對邕粟的疑問一樣,傅責很快就將之拋諸腦后了。
再次回到二樓走廊之上,傅責用手輕輕推了一下自己的房門,房門還是鎖的好好的,香香在第二次吵架之后,應該沒有來找過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之后,傅責并沒有選擇進入房間,而是朝走廊最底端的那間倉庫走去。
位于右手邊最后一間的倉庫里面到底堆放了些什么東西?現在這個家里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清楚,以后也不會有,因為傅責注定要在這薰衣草別墅中度過一生,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也是這樣肯定的。
手里的抹布還在滴著水,傅責用另一只手去摸索褲子口袋里的鑰匙,可是摸了半天,他都沒有掏出那把單獨的小鑰匙。為了把倉庫門鑰匙和其他房門上的鑰匙區分開來,傅責特地把它從鑰匙圈上取下來,單獨放在另一個口袋里,可是現在這把小鑰匙卻不見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所以露出非常疑惑的神情。
一兩分鐘之后,薰衣草別墅的男主人已經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還是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沒有辦法,他只能先到別的房間里去,順手掏出糾結在一起的鑰匙圈,傅責一邊輕聲抱怨,一邊打開了蒼鹿鹿所住的那間房間,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里面之后,倉庫門的內側幾不可聞的出現了一點碰觸摩擦的聲音,似乎有一個今天在房間內才傾聽的人,正在小心翼翼的離開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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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第二天上午,市區的一間茶餐廳里面
羅意凡正在和一個老朋友會面,這個老朋友不久之前才從監獄里被釋放,人看上去還很憔悴,但精神狀況不錯,這些年來,這個人的家要不是靠幾個朋友幫忙,根本不可能撐到現在,所以他非常感激包括羅意凡夫婦在內的朋友們,今天也是專門請羅意凡出來表達謝意的。
“小羅,小蕓還好嗎?”40多歲的男人顯得比以前更加蒼老了,也沒有了之前那種上流社會人士獨有的驕傲姿態,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綠茶,問羅意凡。
羅意凡則靠在椅背上,臉上始終面帶著微笑,他開口說:“還行吧,只是照顧孩子有些忙,近幾年來泳心的幾次大手術,做得非常順利,姐姐也很開心。”
“我不在的日子里,泳心多虧小蕓和元大姐的照顧,才能平安無事,這份恩情我和泳心會記得一輩子的,元大姐的事業最近可是越來越好了,泳心昨天說一定要讓我帶他去巴黎看時裝展呢。”
“是啊,什么時候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吧,我也正好帶姐姐出去玩一圈。”羅意凡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