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一手扶著墻壁邊緣,雙腳小心翼翼繞過廚臺上面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一只手輕輕的把抽油煙機整個向上抬了一下,當機器重新落下的時候,并沒有如傅責想的那樣繼續往下塌,而是恢復到了剛才的樣子。
許青停留了一兩分鐘之后,從廚房琉璃臺上面跳下來,對傅責說:“沒有大礙,暫時不會塌下來的,你放心好了!”
“那就讓他這樣晾著?”傅責問了一句。
許青說:“你趕緊先把臺面上的東西清理干凈,等一下你扶穩抽油煙機,我來修理后面的支架,你這里有工具和膠帶嗎?”
“有。要不你先在邊上坐一下吧,那邊有凳子,我洗完就去拿給你。”
就在許青回過身去注意傅責所指的凳子時,傅責的臉色剎那陰沉下來,戒備之心人人都有,萬一許青就是真正的兇手,那么他就該小心一點,吃一虧長一塹!被栽贓一次之后,絕不能再有第二次。傅責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要說到許青這個人的嫌疑,倒也是有的,白蕓是他的女朋友,自然也就會袒護他。如果說他在今天凌晨從房間里溜出去過,襲擊了香香之后再溜回房間里,那么知情者就只有白蕓一個人了。
以傅責平時對這對情侶的了解,白蕓雖然表面強勢,但其實骨子里對許青的感情有很大依賴,不排除她為了讓許青脫罪,自己弄傷自己來栽贓嫁禍給傅責。
不過這里面也有傅責完全弄不明白的事情,那就是許青襲擊香香的動機到底是什么?這兩個人八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許青從來對香香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
要說他喜歡香香因愛生恨的話,那就更沒有這個可能了,傅責寧愿相信他會喜歡蒼鹿鹿,也絕不可能相信他會喜歡安凌香這個任性的小孩。
所有的事情像蜘蛛網的絲縷一樣參雜在傅責腦海之中,他機械性的維持手里的動作,大腦卻像風車一樣在旋轉。
身后的許青非常安靜,傅責每一分鐘都覺得,他會隨時隨地消失在虛空之中。無意之中,薰衣草這三個字在傅責大腦中劃過,‘薰衣草?許青難道真的和薰衣草有關?’
一個人的想法有的時候真是奇怪,要么不來,來了就會像野草一樣瘋長起來,怎么也擺脫不掉!
傅責再次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許青,這一回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保持絕對的冷靜了。
‘幸好我想到了薰衣草,要不然還真的是會錯過很多事情,許青,等著瞧吧!你的事情也會進入刑警先生的懷疑名單之中,到時我看你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