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薰衣草別墅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再贅述了,直接跳到我和真正的文女士見面之后所發生的情況。當時我在別墅東屋二樓走廊口的第一間房間里面醒來,東屋那邊只有兩間房間,另一間住著女主人安凌香。”
“我醒來的時候有幾件事非常奇怪,第一就是把我搬到東屋二樓的人,文女士說是她一個人發現了我,并把我帶進了別墅里面。但我認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文女士根本沒有辦法搬得動完全沒有意識的我,她至少有一個幫手,但這個幫手文女士始終都不愿意告訴我。”
“第二就是誰幫我換的衣服洗的澡,我一醒來就感覺渾身濕漉漉的,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換掉了,很不合身。這一點同時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文女士肯定有一個幫手,而且是一個男性幫手。對于這個幫手的身份,我現在認為很有可能就是許先生。但我不明白,就算我知道誰是將我帶進薰衣草別墅的人,我也不會直接懷疑他就是殺人兇手,文女士為什么要隱瞞這件事呢?”
“許先生,能夠明確說一下嗎?”謝云蒙問道,然后看著許青等他開口。
許青回答說:“確實是我,但是原因能容許我等一下再說嗎?我想聽聽你們的推理之后,再來說自己的事情。”
“這個沒有關系,那我就繼續往下說吧,”謝云蒙接下話頭,說:“第三點就是文女士親口承認,電話突然中斷是她做的手腳,但這件事我也不相信,理由是這棟別墅里總共有兩部電話機,都在東屋。”
“一部在客廳里,另一部在我醒過來的房間里。我醒來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房間里有電話機,接著我和文女士一起到東屋客廳里,我打電話給小遙,當時文女士就坐在客廳中央的桌子旁邊,那里根本就接觸不到電話機。”
“樓下的電話暢通,就證明當時樓上的電話也沒有問題,可就在我話講到一半的時候,電話突然就斷線了,我認為那個時候文女士根本就沒有動手腳的可能性,她就在我身邊,一舉一動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決定事后一個人到樓上去檢查一下另一部電話機。”
“我確實這樣做了,而且是晚上和傅先生一起到樓上去檢查的。結果我發現樓上的電話機根本就是一臺廢棄的機器,我認為是有人從倉庫里將它拿出來之后,故意扔到我那個房間里去,而墻上的電線看上去也已經老化了,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的,所以我的判斷是,薰衣草別墅只有東屋客廳里一臺電話機,而且絕對不可能是文女士弄壞的。”
“這件事情先擱一擱,我們來繼續往下分析。文女士對我說出她在電話上動了手腳的事情,是在我打完電話之后,兩個人走進薰衣草花田里面對話的時候。她說之所以瞞著所有人把我偷偷搬進薰衣草別墅,還弄壞了電話機,這些全都是為了讓我暫時留在別墅里面,幫她調查一些事情,她非常在意這些事情的真相,它們涉及到一個人,是她最重要的親人。”
“我答應了文女士的請求,但要求她必須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文女士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想這件事已經在小遙的猜測范圍之內了,她就是駱玲玲,也就是吳偉云的前妻。”
謝云蒙說出文淵另一重身份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沒有露出驚愕的神色,包括坐在地上的吳興涵,以此可以肯定,除了惲夜遙、莫海右和羅意凡三個人,其他人也都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的。
謝云蒙繼續說:“文女士當時的原話是:我的名字叫駱玲玲,是吳偉云的前妻,也是許青和蒼鹿鹿的母親。所以我問她,她想幫助的人是不是許青?文女士立刻就承認了,她告訴我說,她想要挽回錯誤,想要和吳偉云重新開始,所以必須要得到我的幫助。”
“一直到現在,我才真正相信文女士當時確實沒有對我說謊,她其實是想救許青,這里面的關節我還不是非常清楚,但我可以做出一些自己的推理,許青的樣子雖然有所改變,但從他的五官輪廓中,我還是可以認出,同他當年因為女朋友的車禍事件留存在警局里的照片十分相似。”
“所以當時我就在心里把許青歸入到了嫌疑人的范圍之內,因為我們之前的推斷指出,這次殺人事件最大的動機,就是當年那起沒有查出真相的薰衣草田車禍。不管是劉運兆的表現、行動,還是倉庫里和外圍找到的線索,都在指明殺人同車禍有關。”
“得出這個結論之后,我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許青背后隱藏著的秘密,因此我在答應文女士請求的同時,也對她提出了要求:不能干涉我的一切行動,必須100%配合。別墅里所有人的詳細情況,都要找機會單獨向我說明。最后,盡可能幫助我修復電話機,與小遙取得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