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吳興涵長大后真正的樣子,你當年卷走了吳興涵父親所有的財產,導致他們父子生活落魄,而且出國十年杳無音訊,吳興涵怎么可能無緣無故就原諒你呢?文女士你難道沒有考慮過這一層嗎?”
“我有考慮過,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我一心一意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原諒,所以,認為小涵只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愿意再被過去的事情束縛而已。”
“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吳興涵的父親應該很早以前就被傅責殺死了,其中的原因和過程,我想警方很快就能調查出來。傅責為了現在的殺人計劃,將吳興涵囚禁起來等待時機。自己則靠著企業的分紅,偷偷過上了富庶的生活。”
“為了實現替換身份,我想還有一點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血型問題,如果傅責和吳興涵兩個人的血型相同,那么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親屬關系呢?文女士,你出國之后,吳興涵的父親有沒有再婚過?”
“我不知道!出國之前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他,所以我也一直不敢打聽了解。”文淵閉上眼睛,低下頭去,不敢看其他人的臉。所有的這一切問題和答案,都讓她覺得自己的罪孽深重,根本不配得到原諒。
羅意凡繼續說:“當時我并不可能了解到這些,所以心里的疑問越多,就越是找不到正確的方向。還有我們對兇手的判斷也發生了偏差,可以說是錯了一半,對了一半。我認為兇手有可能還在薰衣草別墅里面,但實際上他在迷暈謝警官之后,就已經離開了別墅。所以說,那個時候不論我們找到多少線索,都是沒有辦法困住他。”
“但對的一半是,兇手還有后招,所以必然會回到薰衣草別墅里,也正是因為他回來了,我才有機會威脅他說出真相。”
“我回到東屋二樓,仔細檢查尸體,發現尸體腰部的皮肉切面非常平整,但脊椎骨卻沒有完全切斷。也就是說,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骨頭還是連接在一起的。兇手切割的時候選擇了最柔軟的腰部,將脊椎骨周圍的皮肉全部切斷,然后再將骨頭砸裂。遠遠看去,似乎是尸體被攔腰切斷了一樣。但是近看就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這應該也是兇手節約殺人時間的一種方法。”
“我又聞了一聞鮮血,已經聞不到奇怪的味道了,說明迷藥早已揮發干凈。還有尸體身上的其他傷口,密密麻麻遍布全身,但我覺得除了臉上和腰部的傷口之外,其他地方的傷口都像是舊傷,不過因為都被鮮血糊住了,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確定,這些我想只要莫法醫驗尸之后,都會得出定論的。”
“接下來我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跟安小姐有關系。”羅意凡說到這里,再次拍了一拍安凌香的肩頭,對她說:“你自己來敘述一下吧,當時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安凌香看上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她的目光游移,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看著謝云蒙說:“警官先生,我…我當時那樣做,不算是害人吧?我真的沒有考慮那么多,只是想要洗清小責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