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廚房門口的中年婦女看著惲夜遙和莫海右,都忘了要繼續晾衣服。兩個人身高一樣,體型一樣,容貌更是一模一樣,要不是一個將劉海放到額頭上,看上去神情比較柔和;而另一個完全把頭發梳到腦后,氣場嚴肅冷漠。中年婦女還真是認不出他們誰是誰。
很快,三個人離開202室回到了樓上兇殺現場的客廳外面,由于莫海右的要求,此刻現場房間里又開始熱鬧起來,有好幾個警員在里面重新搜索。
謝云蒙靠在走廊一側,探頭朝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對莫海右說:“先說說看你的發現吧。”
見客人都這樣說了,總臺小姐也不能再反駁,于是把磁卡取下來交給了莫海右,并重申了一遍磁卡很重要,希望莫海右好好保管之類的話。
莫海右點頭應承,接過磁卡之后就立刻朝著總臺小姐指出的方向走去。
酒店有大小兩個電梯間,其中的小電梯間有左右兩排電梯,總共六部。而這兩排電梯之中有三部電梯通往五樓圓形大劇場。因為不想讓舞臺劇的布景在開幕之前就遭到破壞,所以酒店人工取下了這三部電梯上面的指示牌,準備等到后天再重新安放上去。
莫海右穿過熙熙攘攘的大廳,并不往最近的一個電梯間進去,這是酒店的大型電梯間,里面包括客用電梯、員工用電梯以及搬運物品的電梯等等,而這些電梯往往都是通向圓形大劇場樓上面客房的,與底下完全沒有關系。
總臺小姐告訴他,要穿過大廳另一個方向的藍玫瑰咖啡廳,里面有一條寬闊的走廊,而小電梯間就在走廊中間。
“首先,尸體的大部分傷口都集中的額頭和眼睛附近,可以初步估計,兇手的身高比受害者要高出很多。其次,受害者是面對著大衣柜向后倒下的,兇手很有可能當時就躲在大衣柜中,這樣很容易對打開柜門的人發動突然襲擊。”莫海右回答。
“當然,也不能排除兇手是受害者熟人的可能性。所以每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我都讓檢驗科同事重新搜查指紋和皮屑還有毛發等等東西。我們現在需要確定的是房間里除了被害人和他丈夫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我也是這樣想的,還有嗎?”謝云蒙問。
“還有,從被害人臉部和兇器手柄處找到兩個不完整的血手印,臉上的手印是橫向的,我判斷應該是兇手在切割受害者嘴唇的時候,用手將她頭部按住才留下的。但是這里有一點說不通,如果是用力按住受害者的話,手印應該非常清晰才對,絕對不可能是殘缺不全的。而且,臉上的血手印不像刀柄上那樣容易處理。”
之所以要這樣設計,就是為了區分住房的客人和去劇場觀賞的客人,寧靜的咖啡廳可以成為舞臺劇觀眾們很好的休憩之所,電梯間安置在咖啡廳的里側,也方便觀眾中途下來買飲料什么的。
很快,法醫先生就站在了小電梯間的門口,那是一扇半自動移門,按下開關之后,移門緩慢地向一邊打開。
莫海右的視線逐漸從縫隙中看到內部,突然,他輕輕向還沒有打開的那一側移動了一下腳步,將大半個身體遮掩在電梯門后面,并且跟著電梯門開始一起移動,腳步放得很輕很輕。
原來,莫海右看到了里面有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雖然不能夠確認臉部,但是那頭發和那身場面化的正規打扮,絕對不會錯的。
‘她怎么會在這里?而且是親自搬運一個這么大的箱子,難道不能使用工人嗎?’莫海右的疑惑顯而易見,里面的人一定是一個在這個酒店里能夠說得上話的人,所以莫海右才會這么想。
“兇手留在受害者臉上的是右手手印,以此推斷,他應該是左手握刀,而刀柄上留下的也確實是左手手印。這里還是不能夠完全定論。因為刀柄上的手印只有五指指尖位置是清晰的,其它部分都和血水混在了一起,我嘗試過將表面未干的血跡分離開來,不過里面顯露出來的掌心印記很淺,幾乎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