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回,房間里再也沒有聲音傳出來了,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還有另一個房間發出的慘叫聲。
戴著面具的嗜血者站在某一個房間的中央,他的腳邊鋪滿了從自己身上留下來的鮮血,而在他的頭頂上,一個女人的尸體正掛在房頂上面晃蕩著,舌頭吐出很長很長,已經完全僵硬了……
想到這里,失去了繃帶的丑陋面目露出笑容,這笑容逐漸擴大,伴隨著男人如同惡鬼一樣的笑聲,在地下室里回蕩……
——
年老的管事者正在小心翼翼地朝那破舊的,廢棄已久的屋子里前進,他手里拿著一只白色蠟燭,蠟燭油不停滴落在斑斑駁駁的金屬底盤上,甚至有些滴落到了管事者的手指上。
可是卻沒有被引起足夠的重視,因為管事者的注意力全都被眼前昏暗房間里正在忙碌的人吸引住了。
里面的人在想什么?里面的人準備做什么?都是此刻管事者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此刻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樓下客廳里的電話機報警,但那部電話真的還可以用嗎?羅意凡與何言接下來要怎么辦?如果實在萬不得已,他們還能從這棟席登斯別墅中離開嗎?
兇手究竟是誰?一切的一切又是從何而起?是誰的仇恨在引導殺戮?又是誰的雙手在指揮一切?
現在還沒有人可以參透所有的這些事情,不僅是羅意凡,席登斯別墅之外,被劇場圍困的莫海右,與假冒范女士對峙的惲夜遙和謝云蒙,還有那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衛駿’,我們的謎團已經全部鋪開,接下來,就要靠偵探們灰色的腦細胞去解決了。答案也許就在不遠的前方等待著我們!
緊捏著蠟燭架子的手心里滲出汗水,那黏黏膩膩的感覺慢慢充斥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讓管事者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他換了個手拿蠟燭,把原先那只手的手心在自己衣服上反復刮擦著,仿佛要把什么不好的東西從手心里去除掉一樣。
手掌摩擦衣服發出沙沙的聲音,這引起了屋子里忙碌者的注意,因為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稍微有一些響動就很容易傳進耳朵里。
“伯伯,是您嗎?”屋子里的人問道。
“是我,我來給你送早飯,今天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晚了點。”管事者回答說。
“可是您為什么要這么小心翼翼,我連您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因為那個男人蘇醒了,而且,他還遇到了騰騰。”
“什么?騰騰沒有露出什么破綻吧?!”屋子里的男人明顯有些驚慌失措,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問管事者。
莫海右回到電梯間門口等待著,里面的人還在費力擺弄著那只大箱子,莫海右可以聽到翻動箱子時發出的撞擊聲,以及里面人的沉重喘息。
他并不著急,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把箱子搬到除了劇場以外的其他地方,首先,箱子某一個地方顯露出來的特殊物體,那是絕對不可以讓其他人看到的。
其次,根據總臺小姐的介紹,這邊的電梯間有三部電梯只能夠通往五樓的圓形大劇場,另外三部電梯也只通往二樓到四樓之間的包間和餐廳,根本到不了樓上的客房。